"不要叫!"
低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一听到这个声音,南烟蓦地睁大了眼睛:"你是——"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脚步声,简若丞的身影映在了门外,他轻轻地敲了一下门,说道:"你怎么了?"
"……!"
南烟的心都在咚咚的跳。
她被那个人捂着嘴,感觉到他的手冰冷,掌心却潮湿汗出,她对着他轻轻地晃了一下头,示意他放开自己。
捂在嘴上的那只手松了一下。
南烟缓了一口气,然后轻声说道:"我,我没事。"
"那你刚刚——"
"哦,不小心被烛台烫了一下手,所以把烛台摔了。"
"烫的严重吗?要不要我让他们送烫伤的药来。"
"不用,"南烟急忙说道,又看了一眼门上印着的简若丞的身影,他似乎也有些焦急,轻声说道:"只是小伤,我,我已经睡了。"
"哦……"
听了这话就很清楚,她不想再说下去。
简若丞自然也不是一个死皮赖脸的人,他沉默了一下,然后轻声道:"有什么就叫我,我就在旁边。"
"我知道,二公子,你去休息吧。"
"嗯。"
说完感觉门窗上那个身影还稍微驻足了一下,似乎是往里面看了一眼,然后转身走了。
南烟缓了一口气。
她没有立刻说话,而是俯下身,摸黑捡起了地上的烛台,重新拿起来,点燃了上面的蜡烛。
烛火摇曳,将整个屋子映照得晦暗不明。
而烛光亮起的那一瞬间,她看清了眼前的这个人,也看清了那双狼一样的眼睛。
"不伤……"
"南烟。"
站在她面前的,正是前些日子才刚刚以锦衣卫的身份重新出现的黎不伤。
他现在不是应该还在北平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突然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南烟有些不敢相信,看着他:"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不知为什么,听到她这么问,黎不伤好像咬了一下牙。
他沉声道:"你被人劫走了,难道要我不闻不问吗?"
"……"
"你被人软禁在这里,难道要我无动于衷吗?"
"我,我不是。"
不知为什么,明明是自己被劫走,被软禁,现在说起来,南烟反倒有一种自己亏欠了他的感觉。
为什么他会那么理直气壮的质问自己?
仿佛感觉到了眼前这个人身上的强压,连烛火都扑闪了一下,南烟急忙伸手护住了火焰,将烛台放到一旁的桌上,再回头,只见黎不伤又紧跟了上来,几乎要贴到她的身上。
虽然知道他只是个弟弟,但毕竟两年不见,黎不伤已经完全长成了一个大小伙子。
两个人这样紧贴的感觉,让她有些不适。
南烟又下意识的往后退一步,但身后的桌子已经让她退无可退。
偏偏黎不伤不知道似的,还凑上前来,那双狼一样的眼睛直直的盯着她。
南烟只能将脸偏向一边,避开他过分炽热的目光。
"所以,你是来救我的。"
"不然呢。"
"……"
看着他"理直气壮"的样子,南烟不由得想笑,可刚刚才一笑,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急切的问道:"是皇上派你来的吗?
"
一听到这句话,黎不伤的脸色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