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要开口,但秦若澜却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
只一看着祝烽阴沉的脸色,她就全身发抖,喉咙里只能发出格格的声音,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你跟她说什么了?!"
突然,祝烽一声低吼!
秦若澜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她深吸了一口气,道:"没说什么。"
"……"
"我,我只是跟她说,说了……我们,过去的事。"
"……"
祝烽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屋子里这样的安静,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呼吸窒住了。
而秦若澜看着他,眼中似乎也涌起了泪光。
两个人这样沉默的相对着。
不知多了多久,她听见祝烽喃喃的说道:"过去的事……"
他站起身来,一步一步的走过来。
过去,当他们这样靠近的时候,即使面上再是冷漠,秦若澜仍然会感觉到心跳,这个男人身上的气息,同他的一切,都让人着迷。
但此刻——
她却感觉,是一头野兽靠近了自己。
秦若澜几乎是下意识的,往后退,可是才退了两步,后背就撞到了身后的墙上。
她,从来没有看到祝烽这样过。
即使,那属于他们的"过去",她也曾经激怒过他,让他生气,但,也没有这样仿佛要将人都压垮的气息,让她恐惧。
他随时,会把自己撕碎。
祝烽一直走到了她的面前,直直的盯着她的眼睛。
声音还算平静,但口气中,却带着一点让人不寒而栗的威压,一字一字的道:"我不管你跟她说了什么,你最好祈祷,她不要有事。"
"……"
"更要祈祷,朕能把她找回来!"
说完,转身快步走出去,一把打开了大门。
外面的人听到刚刚的一声怒吼,都有些惊恐的在外面候着,只见祝烽脸色阴沉,怒意未退,沉声道:"立刻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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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转眼,一个月过去了。
进入盛夏。
南烟坐在床边,给祖母打着扇子,看着她慢慢的睡着,这才松了口气,然后放下扇子,走出了这间舱房。
一上到甲板,就感到一阵江风带着水的凉意迎面吹来,让她舒服了很多。
南烟松了口气。
她站在船头,看着两岸的风景。
山川巍峨,也跟之前大不相同。
估算着他们的行程,现在,应该已经是在山东的边境地带。
前方,山峦叠嶂。
隐隐的,能听到澎湃的巨响,仿佛大地惊雷一般。
那是什么声音?
心里正有些疑惑,身后就传来了阿日斯兰的声音,说道:"那里,是黄河。运河与黄河要交汇了。"
南烟一回头,就看到他走到了自己的身边。
但一看见他,南烟的脸色就沉了下来,立刻变转身要往船舱走去。
"司南烟,"
阿日斯兰说道:"你真的不必如此戒备,我不会伤害你的。"
南烟停下脚步,冷冷的说道:"如果这话,是在你掳走我祖母之前说,我说不定还会相信。"
"……"
"如果,你没有用我祖母的安危逼我上你的船,我也许还会相信。"
"……"
"但现在——"
阿日斯兰沉默了一下,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