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痛!
好痛!
哪怕神智还陷落在黑暗当中,完全没有清醒,但痛楚已经先到来,南烟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喃喃的道:"好痛……"
下意识的伸手要抓什么。
这时,一只手伸过来,用力,却很温和的抓住了她的手腕,放到了一边。
南烟还是难受,不断的摇着头,呢喃着。
"好痛……"
"……"
"好痛啊……"
听着她若有若无的呢喃,坐在床边的祝烽脸色青得像是被人打了一拳,他咬着牙,将目光从那紧皱的小脸上挪开,看向屋子里站着的太医,还有王府的郎中。
"你,你们,就不能让她好受一点?!"
"皇上恕罪!"
那些人吓得跪了下来。
太医苦着脸道:"微臣等已经拿了最好的膏药给司女官用了。"
祝烽沉沉的出了一口气,然后道:"没用的东西。"
"……"
"滚出去!"
一群人如获大赦,全都叩头谢恩,然后纷纷的退了出去。
祝烽又转过头来,看着床上那痛得不断摆着头,无意识呢喃的南烟,只觉得心里像是有一根针在扎着。
他扣着她的两只手,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温柔一些。
虽然,也不知道她是不是真的能听到:"南烟,你别动。"
"……"
"不要伤着自己。"
仿佛听懂了他的话,这小女子终于慢慢的安静了下来,只是干涸的小嘴还在嘟囔着什么。
看到她的嘴唇都干得快要裂开了——这里是北方,当然跟温润的金陵不同,祝烽起身去拿了一杯茶,想了想,便自己含了一口,然后,如曾经做过那样,慢慢的俯下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