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南烟意外的睡得格外的香甜。
脚底板上全是伤,可在梦中,她一点都感觉不到痛,虽然也记不得是什么梦了,但总觉得,是个非常美好的梦境。
有和煦的风,还有让自己舒服的气息。
不过,醒来的时候却不是自然醒,而是被一阵沉重的马蹄声惊醒的,她睁开眼睛,天都蒙蒙亮了。
然后,耳边传来了祝烽的声音:"哦?他们都回来了?"
"……"
南烟模糊了一下,突然猛地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来,转头一看,祝烽正站在大帐的门口,有阳光从外面照进来。
似乎是有人在向他禀报军情,但是,他没有让人进来。
南烟急忙掀开身上的被子要下床,可两脚一落地,脚底立刻传来一阵刺痛让她又跌了回去,她痛得龇牙咧嘴,一看对面的那张桌案,军报还摊开着。
祝烽一整晚都是在那里度过的?
自己真的,霸占了他的床,一整晚?
这时,外面的人已经说完了话,祝烽挥挥手让他下去,然后回过头来,看见站在床边,有些手足无措的南烟。
"你,醒了?"
他的声音惯常的低沉而富有磁性,如果没有怒意,平和的时候就会有一种仿佛是错觉的温柔感。
南烟都有些呆滞了,傻傻的望着他。
祝烽自己对刚刚的话似得也有些不满意,他咳了一声,然后皱着眉头道:"来人。"
立刻有人进帐来,将热水端到南烟的面前,让她洗漱。
南烟不太习惯,但两脚都是伤,又实在不敢在祝烽凶悍的目光中下地,只能勉强梳洗完毕。
这时,外面有人来报,好像有人要来禀报军情。
祝烽让人进来,南烟有些忐忑的轻声道:"皇上,奴婢就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