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艳一进门,贺州立刻迎了上来。
怎么样借到钱了吗
程艳折腾这一趟,又冷又饿不说,还被程钰和邢宴衡联合给气了一遭,委屈得哭了起来。
没有,我同学手里也吃紧,拿不出钱借给咱们。
这可怎么办贺州急得来回在屋里转圈:咱们家缸里一粒米都没有了,用不上两天,咱们就得被饿死在屋里。
程艳听后,赶忙去米缸里查看。
果然,里头干干净净,连老鼠都不屑一顾。
我昨晚上看还有一捧米,早上煮了粥,还剩下的呢她迷茫的看着贺州。
贺州面露愧色,支支吾吾的解释:我看你一直不回来,有些饿,就想煮点粥来吃,哪知道水添少了,把米都烧糊了。
程艳:……
她又跑到厨房查看,想着或许来得及补救。
掀开锅盖,就看见里面黑黢黢的一片糊痂,冒着窜鼻的呛味儿。
贺州!程艳的情绪一瞬间崩溃,她丢掉了锅盖大喊:我说过你不会弄就不要弄的,你为什么不听现在好了,家里什么吃的都没有,只能喝西北风!
我也不是故意的,还不是想帮你……贺州站在门口,小声嘀咕。
程艳看着贺州愧疚的样子,压下心口的郁气!
她不能认输,忍过了这一时困难,她就能跟贺州回城去做官太太。
我再回我妈那儿想想办法,你在家也别闲着了,趁早联系你在城里的亲人,回去还得指望他们!
……
邢宴衡这趟回来,在家里待了两天,住了三宿,清晨天还没亮,他就收拾东西,再次出门了。
程钰并非不关心他的安全,问过好几次他在做什么,会不会伴随危险。
可邢宴衡那个臭小子一百个心眼儿,总在关键时刻岔开话题。
程钰跟他的相处,看似邢宴衡对她俯首称臣,指东不敢往西,实际上,他实在扮猪吃老虎,主意正得很!
邢宴衡拿回来的三千九百块钱,她们俩名下各存了一千八,剩下的三百,她给邢宴衡揣了二百出门,剩下的一百,给了任彩凤二十,还剩下八十留在口袋里。
程钰接下来要做的事,先把邢家的债清了。
她去任彩凤的屋里找她核对,后者听说她要清账,虽内心动容,却不赞成。
小钰,你刚进咱们家,年还没过呢,就把你的嫁妆都掏出来,外头会说闲话的。
妈,日子是咱们自己过,管别人说什么,清债赶早不赶晚,我就是想年前还了,咱们能过个消停年。
程钰把钱都拿出来,八十块钱加上她嫁妆剩下的,差一点不到四百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