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他冷冷询问。
“姜今夏她妈是精神病患者,她们家连这事都敢隐瞒着,你不觉得可怕吗?还有你别不信,精神疾病会遗传,你真忍心自己将来的孩子是个神经病?”程知敏打完这些字发过去,全身都还冰凉而颤抖,她自认为完美的一生,绝不能够接受这样的家庭。
“她妈妈有精神疾病的事我知道,她们没有隐瞒我,一开始就告诉我了。而且如果真会遗传,我们这辈子都不要孩子。”
程知敏仿佛不认识这些字一样,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终于确定他的意思,心口跟裂了一样,就差没有喷出一口黑血来。
颤颤悠悠发了一段语音:“你真是鬼迷心窍,无可救药。”
瞬间老了十岁的感觉,疲惫不堪,对儿子完全无计可施,这个孩子从小就没听过她的话,如今沈闳又有把柄在亲儿子手上,她确实不敢乱动,一切等顺利调任回京之后再说。
旁边的保姆又是参茶泡着又是凝神香点着,深怕她气出个好歹来,家庭医生都请了几趟来了,这脸色还是青白没恢复。保姆知道她是强忍着,心里忍出血了,要不是担心丈夫的前途,她恐怕要把对方那姑娘给撕成粉碎。
保姆心里叹口气,太了解程老师了,她这么忍着,后面不定出多大的招儿呢,沈淮风可能还真不是她对手。
“晚饭做了吗?”程知敏忽然问。
“做好了,我这就去端上来。”
“打包好,你跟我去一趟他们家。”
“去淮风家?要不要先打声招呼?”保姆怕她们贸然过去,回头该不高兴了。
“去自己儿子家还要提前打招呼吗?这谁规定的?今天如果不去,不知那个女人要在淮风面前怎么编排我。”程知敏指的是她去医院的事。
“好,我马上打包好带过去,加热就可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