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野和鹿宁合伙夹击,顾凛又疼又恼。
恼羞成怒!
他端起桌上的酒杯,就朝秦野脸上泼去。
秦野本能地想要反击,又怕出手太狠,给鹿宁留下不好的印象。
一犹豫的空档,鹿宁闪电一般绕到顾凛面前,捏住他的手腕!
另一只手劈手夺过酒杯,直接泼到他鲜血淋淋的嘴唇上!
都说往伤口上撒盐最疼,却不知往伤口上撒酒,要疼一千倍!
那疼痛太过尖锐!
犹如万根钢针齐齐刺到唇上!
疼得顾凛差点魂飞魄散!
他虚虚捂着嘴,手扶住沙发扶手,才勉强站稳。
他的两个保镖,见主子被人合伙欺负了,急忙上前来扶他。
其中一个连忙去找了纯净水,帮他冲洗伤口上的酒。
冲得差不多了,顾凛一挥手,甩开他们,眼神示意他们去找秦野和鹿宁算账。
保镖们会意,抬脚就朝鹿宁走过去。
之所以选鹿宁,是觉得女的比男的好对付。
谁知还未走到跟前,鹿宁转身就是一个帅气的回旋踢,一脚踢到保镖的小腹上。
保镖急忙闪身避开!
下一秒,他挥起拳头,就朝鹿宁脸上打来。
说时迟那时快!
秦野长腿一迈,倏地上前,一把抓起他的双臂。
一个利落的过肩摔,把他摔到卡座外边的走道里!
紧接着,秦野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住另外一个保镖的手臂,猛地一个过肩摔,把他也摔了出去!
噗!噗!
两个保镖接连摔倒在地上,疼得呲牙咧嘴!
但是主子看着,他们不敢怂。
两个保镖忍着疼,爬起来,其中一个抄起隔壁桌的酒杯,就朝秦野脸上扔过来。
秦野手一扬,接住酒杯,直接朝顾凛脸上扔去。
顾凛急忙偏头躲开。
酒杯擦着他的颧骨,飞过去了!
顾凛虚惊一场!
啪!啪!啪!
忽听身后传来有节奏的掌声。
众人闻声扭头看过去。
正是风流潇洒,人见人爱的萧逸,萧老板。
他被八个保安簇拥着,风度翩翩地来了。
走到跟前,他大手一挥,吩咐身后的保安:去,看看是谁这么大胆,连我萧逸的场子也敢砸!老虎不发威,真当我是病猫了!
遵命,老板!
八个保安唰地一下散开,把顾凛的两个保镖团团围住。
顾凛脸色阴沉如炭,嘴唇上鲜血淋漓,沾着水,像刚吸过血的鬼。
萧逸见惯了他道貌岸然,斯文伪善的模样。
头一次见他这么狼狈,忍不住想笑。
干笑了几声,觉得不合适,又忍了下来。
萧逸手握成拳递到唇边遮掩笑意,说:凛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野哥带着女朋友来酒吧放松一下,你怎么能让保镖打扰人家呢?
顾凛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有心想反驳几句,奈何嘴上有伤。
一张嘴,就疼得钻心。
他用鼻子哼出一声冷笑,转身离开。
他的两个保镖,急忙扒开保安,追了上去。
那些探着头往这边看热闹的人,见没热闹可看了,纷纷收回目光,继续喝酒。
萧逸扶着秦野的手臂,往座位上让,野哥,快请坐,快请坐!是我不对,不该什么客都接。下次你们再来玩,顾凛要是也在场,我提前派人把他清出去,省得惹您老不高兴。
因为比鹿宁大六岁,所以秦野很在意年龄。
尤其听不得老这个字眼。
他纠正道:我不老,今年才三十岁。
萧逸弯起唇角,觉得这人好耿直。
他口中的您老,是尊称,也是戏称,这人却认真了。
萧逸笑着说:您不老,一点都不老,您三十,我二十八,您看着比我还嫩呢。
秦野脸色这才缓和了些。
萧逸招招手,让服务生给秦野重新上了一杯威士忌,又给鹿宁来了一杯长岛冰茶。
果盘端上来,点心摆上。
萧逸往下压了压手,野哥,你和嫂子继续,继续啊,玩得开心一点。有事让服务生喊我,我就在楼上办公室。今晚的单全记在我账上,你们不用管,想喝什么,自己叫。
秦野不喜欢占人便宜,不用,我带钱了。
萧逸嘿一声,弦哥是我最好的哥们,弦哥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你来我这里玩,是给我面子,什么钱不钱的,提钱伤感情。
秦野拗不过他,点点头,那下次我请你。
萧逸脸上的笑容更浓了。
这个耿直的大boy,有便宜都不占,他喜欢。
萧逸转身离开,拿起手机,给顾北弦发信息,汇报刚才发生的事情,末了,把秦野好一顿夸。
太朴实了,这孩子,像个原始人。
等他走后。
秦野看向鹿宁,你的身手比我想象得好。
鹿宁自谦,还凑合。你身手也不错,过肩摔摔得很利索,飞刀使得也快。
她捡起刚才掉落到桌上的飞刀,借着隐约的灯光察看起来。
那刀是银色的,薄而锋利,比柳叶稍微长点,约七八厘米左右。
鹿宁微微一笑,你挺会钻空子的,八厘米以下的小刀,可以过安检。
秦野垂眸盯着她捏刀的手指,慢吞吞地说:我以前用的飞刀大,后来越用越小。其实刀不刀的无所谓,主要是使刀人的内力。我师父都不用刀,他用柳叶,运功如刀,可以一叶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