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

“那你又知道，仅仅兴起万余年的人族，在仙界诞生了多少仙王割据一方吗？”

苏乘羽眯眼没有反驳，冷声问道：“即便如此那又有什么错呢？”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你认为人族弱小，不过是因为你看到如今的人族大多都无法修行，少有的修行者试图登天更是凤毛麟角，但苏乘羽你要知道，这片天地已经被数位大帝联手，削弱了多少次的灵气吗？”

苏乘羽默然，一旁的傲天却是知道这件事情，轻声道：“女娲大帝进入这片天地的时候，被削弱过一次，为了增加女娲大帝证道的难度。复兴之战之后，人族数十位武神横跨天门，再被削弱过了一次，为了限制人族的发展。远古时代，王朝林立之时，又被削弱了一次，那个时候灵气距离远古已经是十不存一，再之后便是你也熟悉的末法时代了。”

末法时代开始之后，天地之间的灵气稀薄到了常人已经无法察觉的程度。

寻常人想要修炼几乎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即便有大机缘在身边，往往也只能失之交臂。

能够维持修行的，除开那几个隐世的大家族之外，也就只有四大道门，以及几处佛门清静之地。

“如此，那些人还不满意吗？”

苏乘羽反问道。

“不满意吗？”

补天石看向苏乘羽道：“那你知道吗，在末法时代出现之后，人界那几年升仙的人，反而又更多了数倍。”

“什么？”

苏乘羽皱眉不解的开口道。

“你没有听错，在环境更加恶劣的情况下，人族修行登天之人比之前反而要更多的。在大基数减少的情况下，人族反直觉的升仙数量，终于让仙帝对人族警觉了起来。最后达成了几乎一致的决定，人族当灭。”

“这是什么狗屁道理！那些已经证道长生的无上大帝，闲着没事干非要来管我们人族的事情干什么？”

苏乘羽激动地开口。

“因为他们害怕变化。”

“害怕变化？”

“对于那些高高在上的仙帝而言，他们不在意一名叫做女娲神族以造化大道成为一名仙帝，与他们并列在诸天之上，在他们看来别说是一个女娲，即便是女娲大帝也不足以改变诸天万界的格局，不足以让他们统治万年的诸天万界产生任何的变化。但人族不一样。”

“人族展现强大自适应力让仙帝感觉到了忌惮，他们可以不在意一个人族成为仙王，但他们不能容忍仙界半数仙人全都是人族出身，毕竟当仙界子民有半数都是人族，你说这仙界是他们仙帝的仙界，还是你们人族的仙界？”

“仅仅因为如此？”苏乘羽听闻还是不能理解地摇头。

补天石晃了晃身子道：“本仙石猜的，不过应该八九不离十了吧。”

苏乘羽思索了一番，没有全盘相信补天石的脑补，不过即便原因会有偏差，补天石说仙帝对人族的厌恶不会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