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舒往后退,躲避他的眼神,打个滚翻到里侧的床上,傅时宴没阻止,只是下意识保护她的伤处。
江舒背对他,小声嘟囔:"我想睡一觉。"
傅时宴出了卧室,给她留下单独的空间。
他坐在真皮沙发上,在抽烟,尼古丁落入肺部,有镇静的成分,又带起丝丝缕缕的酸胀情绪。
这种情绪,他已经很年没有拥有过。
这些年他一步步上位,用尽心机,与人争斗,心狠手辣,可即使万人赞誉,拥有八辈子都花不完的财富,他也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开心。
心里总是空荡荡,没有归处。
现在,似乎有了。
江舒脚上有伤,出不了门,傅时宴亲自开车,带她到上次住过的别墅小住。
年后栽种的桃花苗有成活迹象,应该与他请来打理的园丁脱不了干系。枝条长出来细叶,青嫩又充满生命力。
江舒蹲下来借着灯光打量,他捕捉到了她的笑容。
在客厅里,傅时宴端着吃食过来的时候江舒正好点开一个关于自己接受采访的视频。是在直播结束后的现场,她穿简单的白色毛衣,精神很好。
其实她很上镜,此刻也有点庆幸自己没有露出怯意。
记者终归问到了这些天来关于傅氏工地的新闻,她在镜头前沉默片刻,声音大珠小珠落玉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