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从再次出现在宣城开始,就没有给白卿卿硬得下心的机会,他从一开始,就将所有的东西抛弃掉,甚至是他的命,他就是为了白卿卿撑到回宣城。
白卿卿每一次看到宁宴,就明知道他的虚弱也不是自己的错,说不定就是苦肉计,她也没办法真的视而不见。
"所以你想好了,你还要送我花枝吗我心底其实有很多不满的,再不是之前那个白卿卿了,说不定已经变成了你不喜欢的样子,说不定你会再后悔,你……"
白卿卿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被勒入了宁宴的怀里,他用了很大的力气,有些令她喘不上气。
被雨淋湿的衣衫十分冰凉,但慢慢有属于他的温度浅浅地透过来,白卿卿渐渐放松了力气,轻轻推了推他,"别把花弄坏了。"
宁宴舍不得放开,却还是松开了手臂,那枝花被他护得好好的,又一次递到了白卿卿面前。
白卿卿动作轻柔地抬手接过,花枝在她手里飘散了几片花瓣,晃晃悠悠地落下,她小脸红红的,"接了你的花,就是我的人了,跟以前不一样的。"
宁宴低下头抵在她的额上,轻浅的呼吸带着松懈和隐隐激动的笑意,"好。"
白卿卿猛地一怔,一把推开他,垫脚手贴上了他的额头,脸色骤然一变,"你在发热"
怪不得方才能从他身上感受到热度,合着是病了
她顿时换了语气,一边招呼人将宁宴扶回去一边让人去通知温江,然而宁宴非要牵着她的手,怎么说都不放开,白卿卿这才发现这人的眼神都开始有些迷离,显然是烧了有好一阵子。
跟一个病人也不好说什么,白卿卿忍着气先把人弄回了厢房,指挥着人给他把湿衣服都脱了换上干净的,屋子里暖炉都点上,还冲了个汤婆子塞过去。
温江赶到的时候,就看到一个被裹成了球的宁宴,样子特别傻,还丝毫不觉,眼睛盯着旁边的白卿卿笑得活似一个二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