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屏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春信笑呵呵地说:"咱们少奶奶在卞幽的时候,玩牌从来没输过。"
云屏看着赵月玑:"难道说,您是故意输的可是为什么"
赵月玑敏捷地把牌藏进袖中,勾起唇角:"卞幽的赌坊,最喜欢让赌徒先赢,这样才能放长线钓大鱼~"
云屏挑了挑眉,打量着她,看来自己小瞧这位主子了呀。
"云屏。"
"奴婢在。"
"都酉时了,这衣服我能脱了吗"
"不可以,今晚少爷会回来陪您吃饭。"
"啊!"
御少暄走进韶光阁时,看到赵月玑坐在桌边,身姿婉约,烛火的光芒使她本就美艳的脸庞显得更加柔和。
御少暄走过去,看着桌上的酒菜,微微抬眸:"你今天有些不一样了。"
赵月玑按照云屏教的,笑不露齿。
"夫君辛苦了,让妾身给您倒杯酒吧。"
御少暄的眉头皱了起来:"你怎么了吃错药了"
你才吃错药了呢!赵月玑额上的青筋凸了起来,要不是怕春信柳溪受罚,她才不会这样呢!
赵月玑起身,端起酒杯,姿态优美地给御少暄倒酒,御少暄狐疑地看着她。
赵月玑笑着,端酒壶的手却在颤抖。
衣服好紧,她快要无法呼吸了。
赵月玑的笑容僵硬了,脸上的肌肉开始抖动。
"赵月玑,你怎么了"
"没,没事,夫君喝酒吧。"
御少暄抬手摸了摸赵月玑的脸颊。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不自然"
噗通一声,赵月玑栽倒在了桌子上,酒杯咕噜咕噜地滚了下去。
"赵月玑!!!"
迷迷糊糊的,赵月玑的眼前闪过许多画面。
大红的喜堂,她和顾景元拜天地。
赵熙兰的尸身悬挂在冷清的小院里,丫鬟锦弦告诉她,赵熙兰死的时候,手里攥着她们小时候一起打的相生结。
"父亲!"推开门,赵月玑看到了口吐鲜血的赵宰相,天旋地转。
"赵月玑!你身为正妻,平日里骄纵善妒,欺压妾室……本座不杀你,不足以平恨!"
在漫天飞雪的尽头,突然出现了一抹红色的身影。
那是穿着喜服的御少暄,俊秀挺拔,俊美无双。
他朝自己走来,仿佛一簇火焰,撕开天寒地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