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老公……"
司马赫听她声音不对劲儿,关心地问:"怎么了听着慌里慌张的。"
"哎……我哥也不知发什么疯,长这么大从没这样过,一个人在酒吧喝得酩酊大醉,我这会儿正过去接他。"
"你哥醉酒他可不像这种人。"
"我白天不是跟你说了么,萨拉回国了,估计是为这事儿吧,哎……"
听妻子长吁短叹的,司马赫轻松地安慰:"这有什么好叹息的,跟你哥说,是个男人就干脆利落点,还爱着放不掉,就直接去表白,行就行,不行就不行,这样拖拖拉拉折磨自己算什么。"
"呵!你说得轻松,那你过两天回来劝我哥去"
"这个……还是算了吧,我怕跟你哥打起来。你哥就宠你们兄妹几个,可不宠我这个大妹夫。"
封雨希听他说话阴阳怪气的,笑了笑道:"我哥对你也挺好的,我全家都对你很好!"
"嗯,那确实。"
两人突然都没说话,司马赫那边传来有人叫人的声音,封雨希一听问道:"你在哪儿听着挺多人的,不会还在医院吧"
司马赫"嗯"了声,顿了顿才说:"是在医院,一会儿就走了。"
"你爸不是说昨天就出院了吗怎么又去了医院"
司马赫迟疑了下,终究还是没有隐瞒,道:"还记得我说的那个得绝症的长辈吗她这几天病情恶化,我……过来看看。"
封雨希好奇:"探病不应该是白天这都晚上十一点了。"
"嗯……有点突发状况,我过来看看,马上就走了。"
封雨希这会儿只惦记着兄长,也未多想,只叮呤了句早点回去,便要挂电话。
司马赫也叮嘱她小心点,等回了家说一声,以免他操心。
到了酒吧,封雨希很快找到兄长。
她大方地给两个酒保各塞了1000小费,让他们帮忙把人架出去,送上车。
"水……萨拉,水——"封轩宇已经魔怔了,斜靠在车后座上,呢喃着要喝水。
封雨希连忙拿了瓶水出来,好一阵儿用力才拧开,递过去,"哥,喝水。"
封轩宇接过,靠在那里,仰头灌水,衣服都湿了不少。
看着冷静自制了这么多年的兄长,终于也有了"破戒"失控的一次,封雨希感慨万千。
其实这样才好。
人就是有七情六欲,有喜怒哀乐的。
以前的大哥,活得太像套子里的人,一切都完美得让人感觉不真实。
现在这样才丰满,才有血有肉,才像个活生生的人!
时间太晚了,担心回御苑会吵着父母休息,封雨希陪着兄长回了他的住处。
她跟司机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人弄进家门,扔到了主卧床上。
醉得太厉害,担心夜里出什么事,封雨希也不敢离开,便在兄长的住处留宿。
她用手机录下了这千年难得一遇的大场面,包括他醉酒时才毫无顾虑说出的表白。
"萨拉……我爱你,我是……爱你的,不是哥哥对……妹妹的那种,爱……是男人,对女人……萨拉,我们可以……可以回到从前吗……我很,很怀念……"
录好视频,封雨希连连摇头。
真是何苦呢!
她这会儿倒觉得丈夫的话挺有道理的。
爱,就去争取,也许还能破镜重圆呢。
就算不能,努力过了也不后悔,也可以将这段感情做个了结了。
封雨希在床边叹息,照顾着醉酒不省人事的兄长。
远在帝都的司马赫,此时同样守在一人身边,替人家照顾着生病的孩子。
跟妻子聊了几句,得知她已经找到大舅子,安全送回家了,便叮嘱她早些休息。
放下手机,身旁走来白嫚琦。
"阿赫,我妈那边情况稳定些了,我来陪着小妞吧,你去休息会儿。"白嫚琦低声说道,声音透着浓浓的疲惫。
这些日子,照顾母亲已经让她精疲力尽。
没想到这两天女儿也生病,她大意了些,没有及时去看医生,结果弄成了肺炎,入院治疗。
她一个人实在分身乏术,好在有一个小姨实在可怜她,过来帮她照顾了两天。
可小姨也要照顾自己的家庭,不可能一直守在医院。
她走投无路,只好主动给司马赫打了电话。
原本是想跟他借点钱应急的,谁知他刚好回帝都,得知她这边的困境,就说过来看看。
这一看,男人便心软了,留下来帮她短暂看看孩子。
听她说话有气无力,走路脚步都有些虚浮,司马赫道:"我不困,你去睡会儿吧。这个家里,你可不能再倒下,不然你母亲跟孩子,都没有依靠了。"
就是这句话,让白嫚琦瞬间悲从中来,泪如雨下。
"阿赫……你相信这世上有因果报应吗"她坐在一旁垂泪,神色低落地问道。
司马赫起身,将桌上的纸巾盒拿起,递给她:"别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你有困难,我会尽量帮你。孩子还小,你要坚强些。"
白嫚琦摇摇头,哽咽道:"我妈都说了,是我爸做的孽,他自己死了倒是解脱,可报应却落在我们头上。有时候,我也想学他那样,带着我妈跟小妞,一起投河自尽算了,省得受这无止境的痛苦。"
"你怎么能有这种荒唐的想法!"司马赫突然就怒了,顾及孩子睡着,声音压低了,可怒气值丝毫不减,"她还那么小,人生都还没开始,你凭什么替她做这样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