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公,此人丧了子,正是最悲痛的时候,你莫要与他计较。"
滕怀义干笑一声,打着圆场说道。
三宝眯起眼睛,皮笑肉不笑地说:"滕大人言之有理,他是疯狗一条,杂家如何能与疯狗计较。"
话才说完,三宝轻飘飘地对着锦衣卫吩咐道:"这疯狗要去太庙哭醒列祖列宗,还要杖毙杂家,更要废了太子,那么便成全他,送他一步,直接上西天去见列祖列宗吧,拖下去,杖毙。"
锦衣卫接令,不管胡岚盛的疯狂挣扎和嘶吼,拖着他就走。
滕怀义瞪大眼睛,他也没想到三宝居然如此阴毒狠辣,他不由得开口道:"厂公,他胡岚盛再怎么说也是朝廷四品命官,又是在本官府中,厂公便这么不给面子"
三宝朝着东宫方向一拱手,说道:"杂家出行之前,殿下已授杂家先斩后奏之权,此等贼子,居然嚷嚷着要去哭太庙,更是对太子大不敬,不杀之,杂家如何对殿下交代"
"还有,杂家此番上门来,是通知滕大人你明日一早,按例去太和殿上早朝,可别耽误了。"
滕怀义压下心头怒火,冷声道:"本官身体不适,告假!"
三宝对着滕怀义咧开嘴阴阴一笑,说道:"殿下神武英明,早就料到如此,因此殿下说了,身体不适的,只要还有一口气,抬也要抬上太和殿,若还是冥顽不灵,可先斩后奏。"
滕怀义嘴角抽搐,太阳穴的青筋直跳。
怒火在升腾的他很想把三宝给驱逐出去,但是门外传来胡岚盛凄厉如鬼蜮的惨叫,时时刻刻地在提醒他,眼前的阉人,他身后的太子,可不是说说而已只会放狠话的人。
搞不好,是真的要被先斩后奏的。
"本官知道了!"
滕怀义双目中泛着冰冷的光芒,盯着三宝说道:"现在你满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