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同时。
姜卿卿蓦然冲过去想要关浴室门。
倏地,御司廷伸出手臂阻挡,他的力气是姜卿卿敌不过的。
在这个时候,姜卿卿未着片缕的站在浴室门口,眼看着他就要推门闯进来。
下一瞬,她就像是受惊过度的动物,不知道该怎样阻拦,就直接张嘴狠狠咬住他的右手虎口。
如果御司廷保持距离,她或许不会这样敏感激烈。
可偏偏,御司廷就是想要靠近她,永远都是强势到不留余地。
姜卿卿咬的狠,咬到嘴里隐隐有血腥味,也没有松开。
可是御司御就这样站在门外面,任由着她发泄,也没有闪躲,也没有痛哼。
"姜卿卿,咬的满意了吗?"
他这样冷冰冰的声音,仿佛被咬的并不是自己。
这时,姜卿卿蓦然清醒过来,慢慢松开,目光颤动的看着他虎口处的血印有些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情绪失控。
可能是因为他的逼近,也可能是她的情绪爆发。
"你不要靠近我……"
她的声音都是沙哑的。
此刻,御司廷是清清楚楚感觉到姜卿卿对自己的厌恶和抗拒。
他不应该强行触碰她,可他又忍不住想触碰她。
矛盾纠结的情绪在他心里是对立的。
姜卿卿在浴室门后,浑身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恐惧。
有一瞬间,御司廷是真的想完全纵容自己的情绪,不管她会不会崩溃,他就是要满足自己的想法。
可在他推门的时候,却还是没有狠下心,松开了手。
其实姜卿卿的身体是虚弱的,她根本就拦不住他的力度。
就像是被逼到濒临悬崖处,被他放过,就是劫后余生。
"姜卿卿,打开门。"
御司廷留下这句话是迈着脚步离开了。
这时,姜卿卿的双手扶着浴室门,好一会才缓过来。
等她打开浴室门,视线再次看到御司廷坐回到沙发上,目光炙热的看着她。
她不会介意自己没有穿衣服的羞耻,他真正能伤到她的,不是身体上的侵略,而是心里的践踏。
可是,姜卿卿熟悉御司廷是说到就能做到的性格。
如果她继续关门,下一次,他肯定会踹门进来。
她实在是没有力气再继续和他对峙,继而,她没有关门。
在她洗澡的时候,任由着御司廷的视线肆意审视,紧紧包围着她没办法挣脱。
御司廷在保持距离的时候,也在竭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他的寸步不离,是想要安抚今天被姜卿卿逃跑离开的心慌。
随后,姜卿卿穿着睡衣走出来,尽管浴室里的高温让她的面容看起来很红润。
可御司廷还是注意到,她额角的细汗,还有紧抿着双唇的隐忍。
"姜卿卿,哪里不舒服?"
"……"
姜卿卿没有回答,脚步朝着床走过去。
当她经过御司廷的身旁,被他捏住手臂的瞬间也只有微弱的挣扎。
倏尔,御司廷毫无预警的欺身靠近,抬起她的下颚,冷声问道:"说话回答,你罔顾自己的身体,是在害你的孩子。"
姜卿卿轻不可见的眸光微颤,紧紧拧着秀眉,不情不愿的开口。
"胃痛。"
"我去拿药。"
御司廷松开手,离开卧室房间,脚步走向旁边的药草房。
出去的时候,他并没有锁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