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座半弧形的武场,中间是擂台,围着擂台的两边则是观众席,最前方的位置则是一座高台。
此刻的观众席,已经挤满了人。
而高台之上,有身着三种服饰的元素师,分别是雷系紫色、风系浅色、木系青色。
一个身形挺拔清瘦的年轻男人,正高调地坐在一张奢华的座椅上,只见他嘴角噙着点点笑意,男人眉如墨画,面如桃瓣,目如秋波。
他的腰间还别着一朵娇花,惹眼至极。
他双手交握抵着下巴,身躯微微俯前,慵懒又似浪荡不羁,他似笑非笑地问道:“余炆,你确定不再改一下赌注了?”
被唤做‘余炆’的男人,有着一头蓝色长发,他脸上似有鳞纹,容貌是清秀之姿,但是他那眼神却混杂了许多的情绪,让人看一眼便觉得他城府极深。
“不改了
余炆笑了,眼神隐隐带着挑衅,“帝年,你虽然很强,但是你手底下的雷元素师可是…吊车尾的存在
还没等帝年回答,一直沉默着的女人便开口了,“还比不比?”
女人姿色上佳,身形偏瘦,高高的长马尾扎在脑后,眉眼间带着些许成熟稳重之色。
余炆不怀好意地笑道:“扶雁芙,你要等帝年雷大元素师点头,比赛与赌约才可以进行下去
扶雁芙闻言,目光看向了帝年。
帝年沉默片刻,便吊儿郎当地笑道:“我比了,有什么好处?”
“你不想知道她的消息?”余炆微微一笑,刻意压低了声音。
帝年的笑容一敛,目光锐利似刃地落在余炆身上,理性地反问道:“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这个
余炆不动声色地拿出了一个东西。
帝年见到的那一刻,瞳孔缩了缩,他欲要伸手去夺那个东西,却被余炆狠狠地抬手拂开。
‘啪——’
帝年视线死死地落在余炆手上的那个东西,眼底闪过几分痛苦与挣扎,他的脸上流露出黯然的神色。
余炆见到这一幕,露出了得逞一般的笑容。
余炆立刻将东西收回去,然后居高临下地问道:“帝年,你比还是不比呢?”
“比!”帝年闭了闭眼,有些沉痛地喘气,“但是我要加一样赌注,那就是一亿红玉!因为我怕你刚才给我看的东西…是假的
余炆听到‘一亿红玉’的时候,脸色变了又变。
他哪里来的那么多红玉?
这时,一道苍老喑哑的声音传入他的识海里,“一亿就一亿,务必要阻止他参加天凌大会
余炆闻言,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在观众席上的某人,然后将视线放回帝年身上。
“好!”反正帝年必输无疑。
钟离无渊看到帝年露出黯然痛苦的表情,心里一动,他转头侧首看向云筝,迟疑地道:“你舅舅…好像不太对劲
“确实不对劲云筝赞同地点点头。
钟离无渊见她毫不担忧,有些懵。
突然,云筝拿出了正在发亮的传讯晶石,输入灵力一听。
“舅舅现在在墟洲,刚才跟一个傻不愣登的憨货打了一个赌。这次舅舅依旧是十拿九稳,诶,你最近缺红玉吗?舅舅给你十亿红玉花花
“你到神夜宗了吗?要是见到行澜的话,记得分几枚红玉给行澜,这孩子穷得可怜
钟离无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