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上没有钱,乡下地方吃用都是自家产的,我跟阿嬷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哪来的打赏”
玥静说的是实情,她没有收入,哪能变出两块银元这么多。
“衣服都可以偷了,钱当然也可以偷。”
李鸾莺脱口而出。
李长生一时间犯了难,最主要是没证据。
“衣服不是大小姐的,想必大小姐的衣服还在自己那里,阿爸不如派人去找找,大小姐的衣服找到了,不就能证明我的清白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李长生立刻让人去搜李鸾莺的房间,李鸾莺气定神闲满不在乎,认定玥静身上的就是她的那件,怎么可能还能搜到?可没到半盏茶的功夫便有人从她房间的柜子里拿出与玥静近乎同款的棉袍。
颜色,质地,款式如出一澈,只有袍子上的花不同,李鸾莺袍子上绣的是浅金色腊梅,而玥静的袍子上绣的是海棠。
颜色过浅又折叠了起来,谁也没有去细分。但摊开了拿在仆人手里,一瞧就能辨出不同,
“这不可能。”
李鸾莺与白诗雅不知道如何解释看到的奇景,何氏的绣工天下少有,玥静说袍子是她自己缝制的,岂不是说她自己是个天下少有的绣娘。
“将这两个撒谎的下人扔去巡捕房好好审问。”
李长生不耐烦了,他有更重要的事做,没空处理家里这些婆婆妈妈的小事。白诗雅与李鸾莺不敢吱声,玥静缓步走到桌前。
“阿爸,我可以吃饭了吗?肚子好饿。”
玥静脸上仍是一派静淡的表情,仿佛没有发生任何事。
“吃吧。我要出去,中午不回家吃饭了。”
李长生窝了一肚子火,哪里有心情坐下来吃早餐。
白诗雅母女俩抓不到玥静的把柄,反而惹了一身骚。
“这袍子跟下贱人的款式一样,给我拿去烧了。”
李鸾莺气呼呼的把衣服扔在了地上,就差拿脚踩了。
“我们吃饱了,撤了。”
白诗雅气得无处发泄,佣人们纷纷上来撤盘子,玥静吃完最后一根油条,舔了舔手指,回房间了。
晚上,玥静换了身衣服。她一身漆黑,与夜色相融。
猫儿般从墙上翻过去,落足无声。
督军府座落于城郊一栋洋楼里,哨楼次弟错开,守卫端着机枪日夜站岗。玥静借着夜色躲过了守卫,翻墙而入。
督军府正在办宴会,请了平城的各界名流商甲。
玥静傍晚的时候就看到李长生带着家眷打扮隆重开车走了。没有任何人通知她也去。
刚好她要问督军借样东西,今天正是个好机会。
她绕过装点得富丽堂皇的大厅,直奔东边督军书房。前厅客人众多,督军府的仆佣们都聚集在前面忙得不亦乐乎。
她很容易就打开了书房的门,房间里是顶天立地大书柜,正对门放着一张书桌,墙上挂着两张地图,一张华夏的堪舆图,一张世界地图。
借着窗外皎洁的明月,她迅速的将华夏堪舆图收入囊中。待她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时,书房阴暗的角落里,一点星火似鬼魅般明明灭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