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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江黎走在回家的路上。

他望着幽深的小径,想起曾经被人欺负的画面。

十多年来,他几乎都在胆战心惊中度过。

最近好像那群总是欺负他,不务正业的人都消失了。

他站在小院子门口,看着漆黑的家,靠在门口的位置,迟迟没有进门。

“叮咚叮咚!”

他装在兜里的手机一直响。

江黎不接,电话一遍又一遍地响,锲而不舍。

十分钟后。

江黎拿出手机按下免提键。

手机对面传来女人严肃的声音,“我和你爸明天回去,你准备一下,过几天带你来我们这边生活。”

十九年了。

他们终于记得家里还有一个儿子。

他握紧手机,手背青筋暴起,“别回来了,我不会跟你们生活。”

爷爷奶奶到死都没等到他们回家。

他们两个不配。

电话直接关机。

江黎一拳打在坚硬的墙壁上,手指间渗出鲜红的血液,脸上尽是痛苦。

就在这时候,他耳边响起一道低沉的魔音,“恨他们吧,这个世界上所有人都该死。看看这些自私的人,再看看那些阿谀奉承,欺软怕硬的世人。他们像是垃圾一样,活着就是对这个世界的污染......”

江黎双眸泛起黑气,站直身体,冷漠凝视着漆黑的小院。

良久后,他和往常一样,推门进入院子,回到房间。

他走到实验台前,拿出一个玻璃罐。

罐子里的细菌呈彩虹色,一点儿也不像是恐怖的毒药。

深夜锦朝朝躺在床上,做了一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