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麻烦了!
着金甲的年轻男子心神一沉,这位四绝准王,传闻在十年前更进一步,已经开始攀登九道天梯,在准王中,都位列顶尖之境。
"见过四绝准王。"即便头皮发麻,他还是上前一步,躬身见礼道,"今奉第一刑天之命,请锁天一脉光明圣王入战皇殿一叙,还望四绝准王通融一二。"
身为战皇殿一脉,换做寻常紫绶刑天,他绝不会如此放低姿态,但这一位不同,若是在这里交手,且不论那一位能否抵得住,势必石破天惊,到时候惊动战皇殿中诸多无上存在,必定生出诸多无谓的纷争。
荒莽河畔,那位四绝准王却看也不看他一眼,古朴的四绝琴横于膝前,他一头黑发肆意披散在肩头,甚至有些凌乱,像是一个放浪不羁的中年浪子,但一双眸子,却像是比万载的寒冰还要更加沉寂,不见七情六欲,不见红尘万丈,甚至生死都不存于这一双眼睛中。
就是这样一双眸子,落到了苏乞年身上,嘴角泛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只是这微笑,却令整个天地,都生出了一股深入骨髓的寒意。
"退,或者死。"
与此同时,那双眸子落到苏乞年的手腕间,那笑意更盛,道:"或者让我死。"
他像是在叙说着另一个与此无关的故事,语气轻盈,那故事中,并没有他的身影,但那字里行间所透出的另类与癫狂,却是苏乞年此生仅见。
该死!
着金甲的年轻男子面色陡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该死的疯子,他战皇殿的紫绶刑天中,怎么会有这样的存在,简直就是个搅屎棍。
"四绝准王!这是第一刑天……"
"第一刑天若是不满,听我一曲四绝天音,送我上路便可,"这位四绝准王淡淡瞥他一眼,道,"但你是什么东西,也拿第一刑天压我!"
刹那间,着金甲的年轻男子如坠冰窖,整个人感到一股彻骨的寒凉,神庭剧震,战魂都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
"你想好了,就埋在这里。"这一刻,属于苏乞年的声音响起,平静如水,不见喜怒。
着金甲的年轻男子浑身一轻,随即就不禁露出苦笑,他看一眼苏乞年,欲言又止,这种层次的交锋,即便他在年轻一辈中,也堪称霸主,却根本连干涉的资格都没有。
"有意思。"紫绶天衣轻舞,荒莽河畔,四绝准王冰冷的眸子一亮。
"一点意思也没有。"
苏乞年淡淡道,而后就出手了,他一只手抬起,就朝着荒莽河畔按落下去。
轰!
刹那间,荒莽河畔像是升起了一轮亘古的天阳,一股难言的威严气机,将万里天云都崩碎了,也令得那盘坐着的四绝准王,眼中浮现出几分惊愕之色,然而这惊愕之色,只在瞬间就化成了几分癫狂。
"没想到,你居然走到了这一步。"
他生出灿烂的笑容,但偏偏眸光沉寂如不化的宇宙冰窟,下一刻,修长如白玉的手指轻抚,拨动膝上的古琴。
铮!
琴音响起,似乎比苏乞年按落的手掌更快,无视了虚空,超越了时间,没有崩碎天宇,破灭混沌的劲气,却在下一刻,在苏乞年的心灵世界,乃至神庭之中,炸响了可怖的天音。(求订阅,月票,感谢大家的订阅和打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