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看你如何交代!”顾宴卿脸色阴郁地警告我,抱着江怡转身疾步离去。

我恍惚地站了好一会儿,脑海里全是顾宴卿对我狠绝愤怒的嘴脸。

曾经的海誓山盟,在这一刻变得尤其讽刺——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变心的?我竟丝毫未察觉。

我陷在痛苦的深渊里,直到小樱桃进来,关心地问我要不要紧,我才如梦初醒。

为这种渣男伤心痛苦,不值得,我打起精神继续工作。

快中午时,手机响起。

一看是唐秀娥打来的,我直接挂断。

没过多大会儿,手机又响。

这次是我爸打来的。

我心里起疑,难道是江怡没撑住?死了?

犹豫了几秒,我还是接通了来电。

不料手机刚放到耳边,我爸的雷霆怒吼便像狮子功一样震荡着我的耳膜。

“江晚!你简直丧心病狂!江怡本就身体虚弱,你还打她,把她推倒在地!”

我拿开手机,等那边吼完,才静静地说:“我办公室有监控,可以给你们看看事情真相。”

不过我知道他们就算看了,也依然会把罪责怪在我头上。

果然,我爸理直气壮地道:“真相怎样重要吗?重要的是你妹妹生了绝症,你都不心疼她,也不懂谦让半分!”

我懒得辩解了,反正说再多都是浪费口舌。

见我不吭声,我爸骂得也没意思了,缓了缓说:“算了,江怡想让你做婚礼的证婚人,你反正那天也没事,就帮衬她一下。”

“你们不怕我砸了她的婚礼,我就去。”

我爸沉默了会儿,说:“你不是想要公司股份吗?只要你老老实实地当了这证婚人,我就把原属于你妈的那些股份转给你。”

我吃了一惊。

原属于我妈的那些股份,这几年我不知用了多少方法争取,都拿不到半分。

现在他舍得全部给我?

“你先转一半到我名下,等婚礼结束,再转剩下一半。”我怕他使幺蛾子,提出要求。

“......好,就依你的。”我爸迟疑了会儿答应了,顿了顿又咬牙切齿地补充,“你跟你妈一样,贪得无厌。”

我不甘示弱:“那也好过我跟你一样,狼心狗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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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怡那一摔,让她本就虚弱的身体更糟糕了。

直到婚礼那天,她才能勉强下床走路。

那件我亲手缝制的婚纱,是按我的三围量身定做的。

江怡病重消瘦不少,导致那件嫁衣穿上身,胸口跟腰围都有些大。

“江晚的手艺也不过如此,天天吹嘘拿了多少国际大奖,做个衣服尺寸都不合适。”唐秀娥看着她女儿身上的婚纱,嫌弃地埋怨。

我不客气地讥讽:“这本来就是按我的身材做的,抢别人的东西还挑三拣四。”

“你——”

“妈......”江怡拉住唐秀娥,柔柔弱弱地道,“你别怪姐姐,大一点没关系的,穿脱方便些。”

江怡说完这话,转身看向我盈盈一笑,“姐,谢谢你成全,让我梦想成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