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年我爸病了,只能靠透析维持生存,情况越来越差,怕耽搁我高考,他一直让医生瞒着我,后来一个外国人找到我,只要我跟他走,他就可以找最好的医疗团队为我爸治疗。”

“我答应了,那个人也兑现承诺,让医疗团队为我爸进行肾移植,只是我爸的尿毒症为遗传性肾炎,预后效果差,四年后还是病故了。”

“哦......节哀。”唐诗诗咬咬唇,没想到是和他爸有关。

晏淮笑笑,“没事,早就过去了。”

唐诗诗又喝了一口果酒,把瓶子扔到路边垃圾桶,“那个人是谁?要你跟他走干什么?你难道不可以联系我吗?”

“你可以理解为......这是一笔生意,那人的继承人不成气候,所以......他对我还算器重,我能继续读完大学,在商场中历练,少不了那个人的栽培。”

走路摆动间,晏淮的手撞到她的手,顺势握住,“我可以联系你,但我受制于人,只会把你置身在危险中,况且那时候......我连自己能不能回来都不知道,又拿什么给你希望呢?”

前路未卜,他只偷偷地去看她,看到她好好的,他就知足了。

唐诗诗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我好像明白了......他把你训练成一把刀,一把为他的继承人所用的刀。”

为继承人荡平前路荆棘。

正因为晏淮自身聪慧机敏,只有父亲一个亲人,且父亲重病,家境贫寒,那人正好挑中了他。

“可以这么理解。”

“那......这几年你一定很苦吧?”

“还好,只要能回来,再遇到你,所有的苦都不算什么。”

捕捉到唐诗诗眼底的一抹心疼,晏淮深深地望着她生动的面容,忽然俯身吻下去。

只要能和她在一起,那些苦不值一提。

她就像蜜糖,无声无息地滋润着他,就像现在她的唇一样,甜美醇香。

她就像太阳,无声无色地温暖着他,就像现在他怀里的身体,温热柔软。

“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