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大踏步而进。
可脚步刚一挪动。
突然寻思有点不对劲。
以我这么多次跟老司理交手的情况来看。
他最习惯就是玩挖坑套狼的好把戏。
按他无比谨慎的尿性,尽管病房设了保密性能如此好的门,外面也有保镖,但怎么可能会虚掩着,门口连个人都不守
我猛然想起了他在邙山溶洞口排布保镖的那一招。
假兵在外。
真兵在里。
专门等人落网。
想到这里。
我立马停下了脚步。
旁边刚好有一架木头大屏风。
我身躯靠在了屏风后面,从屏风的架子上,左、右手各拿了一尊瓷瓶。
左手那尊瓷瓶对准那扇虚掩的门缝轻轻滚过去。
右手那尊棒槌瓶,用来当防身的武器。
瓷瓶像保龄球一般,慢慢地往前滚动。
待它滚到门缝边之时。
形势突然大变!
三种声音竟然同时响动!
"砰、砰、砰",几声喷子的响动,从高级病房里面往外击出,朝门缝打去,瓶子已经碎裂。
"咔擦"一声爆裂响动,回头一看,二楼东边一间病房门竟然从里往外被人凶狠地撞开了,四位保镖手中驮着像行军床一样的担架,疯了一样从那间病房里跑出来,他们往楼下狂奔,担架上正是重伤昏迷的朝天鼻!
"呜呜呜呜"急促无比的警笛之声从楼道传来,我已经能听到下面保镖从专家楼外面朝楼里来营救的脚步声。
这简直是天才一般的计谋!
西边假病房引敌杀敌!
东边真佛身瞬间逃逸!
警笛声响召万千围困!
一切仅仅是一两秒之间发生的事。
来不及想了!
此刻。
马脸保镖已经从高级病房里面闪出,喷子朝我凶猛无比打来。
我口中爆喝一声:"过瘾!!!"
身躯迅疾一让。
一脚反踹身旁的大屏风。
大屏风呼啦啦向那间高级病房砸去。
马脸保镖见状,脸色陡变,只得往高级病房里面躲。
与此同时。
我右手的棒槌瓶已经向抬着朝天鼻往一楼逃的人凶猛砸去。
"咔嚓"一下。
其中一位保镖脑袋已经被开了瓢,他嘴里惨呼一声,整个人向前翻滚。
其它三位力量顿时失衡,担架也掉在了地上。
此刻。
我已经杀红了眼。
完全顾不得危险。
脚尖点地。
疯狂朝着朝天鼻奔去。
抬担架的另外三位保镖手中迅疾拿着喷子向我攻击。
马脸保镖也从高级病房里再次闪出,疯狂奔袭而来。
一楼的楼梯转角之处已经涌上来了楼下的保镖。
三路奇袭!
十死无生!
我只得咬牙躺地一滚,脚猛然横扫,撂倒了两位抬担架的保镖,反手一夺最后一位抬担架保镖手中的喷子,并将他往楼下踹去。
一楼那些保镖猝不及防,被纷纷砸倒。
我将喷子迅疾往走廊上的灯打去。
灯灭了。
瞬间的黑暗。
竟然让马脸保镖与几位一楼涌上来的保镖误伤了!
惨嚎声阵阵!
我身若蛟龙,脚步疯狂移动,反手一扯仍躺在担架上的老司理,就往三楼拽去。
可我快,马脸保镖更加快!
他竟然跨着破碎的屏风,整个人若天神下凡,膝盖凶狠无比地向我后背磕来。
若被他给磕中。
我今日必死无疑!
无奈之下。
我只得松开了拽老司理身躯的手,一拳朝他的膝盖击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