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全家都死了,毫无顾忌,但这几个兄弟不同,他们有婆娘孩子,还有老爹老娘。他们死在这,俺得对他们负责。”
“当时挟持县令,只是想让他们给俺们一些粮食、避寒的衣物,谁知他们说什么也不让俺们走,只能在县衙里面耗着。”
“只希望帮你们找到账簿后,你们能给俺一大笔钱。起码,起码要二、三十两银子。”
“好。”我点头应他。
似乎答应得太快,他斜着眼睛瞥我,担心有诈。
我无奈,朝他发誓,他才点头。
既然定下约定,他自然想着早点帮我做事。
他挠头,想起了一件事:“有一件事俺觉得好生奇怪。”
“俺和几个兄弟为了挣钱去给人做帮工,说是要挖什么东西。可我们刚过去,大坝就塌了,连带着大雨把矿都给冲塌了,然后俺们隐约听见矿里头有人在叫着什么,一群人都跟着大叫起来。”
“当时留了个心眼,没有过去看,后来矿里那群人全死了......”
闻言,我抬眼看他。
王大根脸上还残留着不忍之色:“几百个人,就当是鸡仔一样割断脖子,他们跪下求了很久,还是没人逃出来。”
“后来,俺们啥事没干,也要被人杀死。俺便带着几个兄弟拼死逃出来,去找县令,谁知道这个家伙也想叫俺几个去死,无奈才劫持了他......”
他说到这时,狠狠吐了口唾沫:“俺兄弟死得无辜!他们就是一伙的,都是狗官!”
“要你们去做工的是哪一家?”
“曹家!他们是这最有钱的人,曹老爷生了一屋子的孩子,六十多岁了前不久还娶了个十四岁的女娃,呸,真不要脸!”
想来,当地的豪族和县令是一丘之貉。
只是他们身后有什么秘密,甚至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一人?
或许,这也和那个账簿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