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岸浦眉梢一挑,冷嗤一声。
徐晏清给李硕打不知名药物的事儿,尉邢跟李岸浦说了。
人放出去了,他们也安排了人盯着。
李岸浦也没说什么。
正事是正事,私人问题是私人问题。
徐晏清简单了解了郑擎西的情况,还算好,回家去养着就行。
魏琴这会也在,在给郑擎西收拾东西。
看到徐晏清,她不由想到陈念在她耳边说的话。
虽然最近她身上什么都没发生,但她不觉得自己就会没事。
"余安。"她主动的跟徐晏清搭话。
徐晏清一个眼风扫过去,他不喜欢余安这个名字,更不喜欢有人在这个时候,还跟他提余安。
只陈念除外。
陈念给徐晏清说过这个女人的事儿,以前跟在陈淑云身边的人,陈念有记忆以来,魏琴就已经在陈淑云身边了。
不管她最开始是谁的人,最后都成了盛岚初的人。
魏琴被徐晏清这一眼给吓住,心口一颤,刚想好的话,一下子就全部都说不出来了。
郑擎西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心烦到不行,但吃了药,他还能控制住,只催促说:"我要回家!"
他其实也很后悔,很后悔在农家乐出手,跟陈念闹起来。
盛岚初反复嘱咐他,让他远离是非,要他重新生活。
当然,盛岚初说这些的内在含义,是让他好好蓄力,有朝一日东山再起。
毕竟郑擎西还那么年轻。
盛岚初还存着这最后一点希望,她这人,从来不会被绝境打倒,除非她死掉,再无可能。
老天爷不会堵死任何一个人的路。
她在魏琴这里留下最后一条路,她在拘留所里,几乎每天都会因自己这样的安排而笑醒。
她笃定郑擎西是聪明的,起码比她要聪明,一定明白她的用心,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她笃定郑擎西平日里虽然胡闹,但真的出了事,是能够担起重责的。
可是盛岚初高估了郑擎西。
郑擎西后悔的情绪越深,他的情绪就越容易激动,很难自控。
这时,李岸浦推开门,抱着胳膊,靠在门边,说:"我送你们回家。"
魏琴他们没有选择的余地。
徐晏清只是随便过来看一眼,并不搭理这些事儿。
李岸浦进来,他就回了科室。
李岸浦带着两人离开医院,上了商务车。
李岸浦把郑擎西弄在另一辆车上,自己跟魏琴单独坐一辆。
不过李岸浦什么也没说,但这种沉闷到极致的气氛,反倒让魏琴更加的坐立不安。
她现在只觉得,郑擎西就是个蠢货。
车子进了陆宅。
李薇安在花房里修剪盆栽,李岸浦带着人过去的时候,李薇安刚刚剪坏了一盆。
她放下剪子,喝了一口茶,不再动。
她抬起眼,看向魏琴,就这么看了许久,说:"我是戚静姝。"
魏琴微微瞠目,显然眼前的人跟她记忆力的人,长相有些出入,但再仔细看,倒是能看出来影子。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还能见到戚家的小姐。
她明明打听到,戚小姐已经病死了。
李薇安笑说:"这些年,过的舒服吗果然是我妈看中的人,确实很有能耐,并且主意很大,知道为自己打算。瞧瞧你现在的样子,可是比我要舒服很多。我可真是没想到,我还能见到你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