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敢玩儿,算有魄力。
沈确连看薄聿珩的眼神都没那么不屑了:“薄聿珩,你他妈才是疯子。”
够劲儿!
他甚至还想再来一圈。
薄聿珩将手表重新戴上,玉质的表盘自带东方贵族的温润隽雅,表带扣住,赛车场上那个三番五次不要命超车的男人销声匿迹。
他似乎又变回那个如琢如磨的君子。
唯独口吻凉薄:“跪下。”
他要他兑现赌注。
沈确手指搓灭了烟头。
愿赌服输,他也不是输不起的人。
沈确玩味儿:“能让堂堂薄家大少爷跟我赌命,我虽败犹荣,输得心服口服,成,跪就跪。”
膝盖闷声着地,他依旧勾着嘴角,笑得无所谓。
薄聿珩垂眸:“还有呢。”
沈确舌尖抵了一下腮帮,耸耸肩。
然后就当众给他哐哐哐地连磕了三个响头。
到最后一下他要起来时,薄聿珩突然抬起一脚踹在他肩膀!
沈确那个半起不起的姿势,本来就重心不稳,这一踹,直接让他摔回地上!
薄聿珩穿着黑棕拼色德比鞋的脚踩在他的胸口上,他看起来轻而易举,然而沈确却觉得胸前的重量几乎要压断他的肋骨。
“下次,再让我看到你接近她,对她有企图,那我就要请沈小爷离开大湾区,到别处,另谋发展了。”
薄大少爷就是薄大少爷,把封杀都说得这么......客气。
沈确没有挣扎着起来,自下往上看他,嘴角咧了一下。
“你是在跟我宣示主权?看不出薄大少爷的占有欲这么强......那你就把人看好了,别给我带走她第二次的机会。”
薄聿珩居高临下的目光像在看一袋垃圾,这也是他平时不可能流露出的一面。
平时的他,矜贵斯文,温文儒雅,对谁都保持三分礼貌。
这样野蛮,前所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