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百两纹银,你怎么不去抢!”
一名中年人此时争的面红耳赤,浑身抖擞。
“客官,这丹炉可是我店的镇店之宝,您仔细瞅瞅。
这色泽,虽呈乌玄但不失灵韵,其中灵气氤氲,您要闻上一闻,那还得了,简首是身置九天,魂游十地,超脱万物;您再看这花纹,宛若游龙,看一眼,便身临其境,踏虚空,游西海,逍遥自在,遨游天地间;这做工,粗中有细,细中有精,形神俱备,乃世间仅有;您再看...”说话之人正是该店的伙计,凭一张三寸不烂之舌,此时说的是天花乱坠,唾沫横飞。
“够了!”
中年人喝道,打断小伙计。
“一百就一百。”
随即不情愿地掏出一百两纹银放到柜台上,奋力一挥袖,收起丹炉,冷哼一声,转身踱步而去。
“客官您慢走,有空常来哈!”
小伙计面露苦笑,冲中年人挥手,望着远去的背影,长吁一口,抓起水壶就往嘴里灌。
“嗝~终于卖出去了。”
小伙计名叫陶辞,年纪估摸着十西五岁,个头不高,一脸稚嫩,嫩到吹弹可破。
正是应了他的名字,活像个瓷娃娃,晶莹剔透。
不细看倒像个女娃,确有几分相貌。
陶辞这名还是掌柜陶金山给他起的,但他跟陶金山没有血缘关系,他是捡来的。
那是一年大雪天,陶金山进城赶货,回来的途中,狂风骤起,雪雾弥漫,天地灰蒙一片。
雪越下越大,没过了人膝,无法行进。
陶金山手中拎着包袱,目光落向鼓鼓囊囊的包裹,心中涌起说不上的感觉来。
又看向铺天盖地袭来的雪花,凛风呼啸而过,脸上隐隐作痛,眼神却异常坚定。
陶金山昔日也是走南闯北的人物,在古宝界的名头亦是响当当,什么大风大浪、大苦大难没经历过,终究是败给了岁月。
现己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