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号码又发来了一些照片,穿着粉红长裙的安雅,站在老城墙上,欣赏烟火。
火光如昼,映出再熟悉不过的背影。
我此时正下飞机,赶往孤儿院,心脏莫名的刺痛。
明知道安雅背叛我,知道她去见谁。
但还是忍不住难受。
胃癌将我折磨不成/人样,时日无多,我只想尽快离开囚笼,为自己而活。
所以没有时间跟别人争风吃醋。
见我没有回应,对方又发来一些更加过分的照片。
安雅与此人喝交杯酒,浩哥对着镜头,露出得意挑衅的笑容。
反观安雅满脸娇羞,沉浸其中。
他们应该会结婚吧?
我苦涩一笑,关掉手机,已经站在孤儿院门口,孩子们在院子里玩游戏,稚嫩的笑声传到耳边,心思恍惚,回到当年。
没有打扰孩子们,直接去了办公室,找到发小,询问情况。
闽浩在院长奶奶去世后,便接管了孤儿院,由于条件受限,不是正规的福利院,没有国家补助,这些年只能靠安氏集团捐款。
两个月没有钱到,孤儿院捉襟见肘,闽浩为此愁白了头发。
见我到来,闽浩便开始诉苦。
我安静听着,最后询问想要维持二十年,需要多少钱?
闽浩愣住,不明白我的深意,粗略估算,大概需要四百多万。
我皱起眉头,自己的卡里只有两百万。
还差两百多万。
这笔钱是个大数字,以我现在的能力,很难筹到,需要安雅的帮助。
换做以前,只要一句话,安雅估计会立即给支票。
但现在我不想再跟安雅扯上关系。
闽浩看出我的为难,忍不住问道;【你跟安雅是不是有矛盾?】
我摇摇头,不愿意他担心。
其实我跟安雅何止是有矛盾,应该快离婚了吧。
失去安雅的帮助,孤儿院会艰难。
这让我瞻前顾后,极为难受。
但又不想闽浩分心。
去祭拜了院长奶奶,我便留下两百万的银行卡,告诉闽浩,以后有需要再动用。
闽浩面露担忧,欲言又止。
我在厨房里见了孤儿院厨房的廖阿姨,她双鬓斑白,与院长奶奶一起创办孤儿院,为此与家里断了关系。
廖阿姨一心扑在慈善事业,从未考虑过个人得失。
是我除了院长奶奶外,最尊重的人。
离开孤儿院,本想多待几天,却接到安雅的电话,说她马上过来。
我拒绝了,不愿意安雅与孤儿院牵扯太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