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浣从镜子里看见陆寒策狠绝的眼神,倒是有几分可信。
陆寒策像是有些难以启齿地抿了抿嘴,他垂下头,“老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我保证以后一定会让你幸福的。”
这句话若是放在以前,苏浣一定会感动的稀里哗啦的,现在都已经变成一句笑话。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陆寒策望着苏浣的背影,正期待着她的答案。
她既然能充忙赶回来,定是对他有感情的。
可苏浣突然笑起来,回头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你饶了我吧,只要你和你那个墨雨冉不隔三差五的来打扰我,我就很幸福了。”
“再说了,陆少现在怕是自身难保了吧,你怎么保证能给我幸福的生活?”
苏浣开始有点明白他此行的目的了。
“苏浣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刻薄?集团的事我自有办法,轮不到你来操心!”
鸭子死了还嘴硬!
“是么?那就祝陆少好运咯!”
车窗外暮色笼罩,阴雨连绵,路上行人低头冲冲赶路。
曾几何时,苏浣也幻想过数次与陆寒策一起回家看望父母,却不曾想是两人今天这般模样。
阴雨天,天黑的早,他们回到苏家已经天色擦黑。
一进门,苏浣就闻见菜香。
苏烈阳正帮着秦琴在厨房忙活,餐桌上已经摆上好几个菜了。
听见声响,二老迎出来,“回来啦?还挺快,外面冷不冷啊?”
苏烈阳看见苏浣发丝和肩傍上有被雨打湿的痕迹,冲着陆寒策瞪了一眼。
哼,也不知道给他家女儿撑伞,怎么当人老公的。
他没在嘴里念叨出来,但脸上就是明摆着的不满。
趁着苏浣进厨房端菜,陆寒策在门口掏出手机,拍了一张她的背影。
苏浣陪着父母吃饭很愉快,倒是一向从不自己动手拆蟹剥虾的陆寒策面对一桌子海鲜显得无从下手。
苏烈阳埋着头拆好一只青蟹,然后将盘子推到苏浣面前。
“小浣,来尝尝,新鲜着呢。”
陆寒策扫过一眼,那整只蟹肉在白色小碟子里整齐的排放着,有些诧异,这简直就是艺术品。
苏浣笑着又把碟子还回去给苏烈阳,“爸爸,我自己会剥,您留着吃!”
“我还不了解你呀,从小到大都学不会剥壳,哪回不是我给你剥好啊!”
不会剥这话到陆寒策的耳中却尽是震惊,要知道以前每次吃虾蟹,都是苏浣拆好了递给他。
他眼角余光悄悄瞥向苏浣,心里涌起波澜。
她察觉到陆寒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却不以为然,她知道他在想什么。
苏浣从前在家里确实受尽了父母宠爱,她虽然从小生长在海边,父亲又是经营海鲜生意,每天餐桌上海鲜是必备,但她从来没有自己剥过。
可跟陆寒策从爱恋到结婚,两个人在一起的那些年里,自己照顾他的生活起居可以说是事无巨细,角色却全然转变。
早已忘记自己在父母面前也是受宠爱的那一个。
晚饭后,苏烈阳和秦琴收拾厨房,苏浣坐在沙发上小水果。
陆寒策坐在沙发另一头看着他们忙碌,自己则显得多余,他有些无措地拿出手机拨弄。
不一会儿,陆寒策的兄弟群里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