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里没有像样的娱乐场所,老板提出到市里所在地玩。好在五十公里的路一个小时就到了。原以为是唱歌跳舞,没想到老板要洗桑拿,说洗过后再按摩按摩,那才叫舒服。
张县长说:“党政干部不允许异性按摩,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犯错误的!”
老板说:“不许异性咱们就同性。”
张县长觉得这个外地老板今天要考验一下他,便严肃了脸说:“我有言在先,我这人是讲原则的,该干的一定干,不该干的决不干。”
老板说:“你放心,不该干的我决不让你干。”
张县长点点头进了门,大家便跟着走了进去。
等到江苏老板一走,张厂长就回到了厂子里,他显然对于张县长这样武断的做法很不满,自己不但没有得到什么好处,反而讲来厂子卖出去了,自己的位置还不知道往哪儿摆呢。他就给杨文打电话,说了这件事额!杨文一听心想这下子完了,他知道江苏的老板是外地人,拍下来的这个价,不算低,如果感觉不划算的话,他会离开这里的,到时候,自己才出面做做工作这块地皮最终还是非他莫属,没想到,这个张县长却给签下了合同,这工人肯定有意见。就对张厂长说:“你发动工人再次到县委县政府闹事儿,想办法阻止这种行为,将县政府的军,迫使县委领导考虑到工人的思想波动大,就会把那个江苏老板撵走的。到时候我们来合作。”
张厂长一听,就在厂子里散步这些不利的话,迅速就把工人的思想情绪说激动了。他们认为政府在甩包袱,在给他们断奶,这下可热闹了。
第二天一早毛巾厂的职工便来县委示威,这回他们排了队打了旗子,不仅用人墙堵死了县委的大门,还阻断了县委门前的街道。示威者在横幅上写了:“反对贱卖工厂,反对瓜分国有资产,我们要吃饭,坚决要求集体转业到其他国有企业部门。”
对这件事,李翰林非常恼火。对于张县长跟他打电话汇报的时候,他就考虑到会授人以口舌,可张县长振振有词乱逞英雄。还是处理问题比较鲁莽不足。李翰林给张县长打电话,要张县长立即过来一趟。
工人们认识张县长,不仅堵了不让他进去,还有人喊他卖地贼,贪污受贿犯。这种话像一把刀子,刺得张县长心疼难忍。张县长气急败坏地喊:“真是好心没好报,你们的事我再也不管了,你们爱怎么就怎么。”
有人悄声说:“你不管,要你县长干什么。”
张县长返身便往回走。走几步,觉得工人还是不了解他,有必要向工人讲清自己的想法。张县长回来大声向工人解释,特别强调卖旧厂建新厂的道理。但工人们听后仍然乱骂。
工人们认为:“我们快要饿死了,你却胖成了猪,肯定是个贪官。张县长感到冤枉,这一身胖肉真是把人冤死了,害苦了。
张县长想,世上两种人不能胖,一是官员,一是厨师,可这两种人最容易胖。张县长仰天长叹口气,再次强压下心里的恼怒。
张县长明白,工人们并不是不明白道理,问题的关键是要找借口集体转到其他国有企业部门,而不愿意买断。张县长答应进去和书记商量,工人们才放他进去。
李翰林发了一通火后,才心平气和问:“这事儿你看该怎么办。
张县长说:“看来不安排些人也不行,答应他们择优安排,谁表现好安排谁,这样就不会有人再闹事了。”
李翰林心想真是个愚蠢的家伙,不耐烦地说:“工人又不是我们的敌人,费尽心机和他们斗计斗策有什么意思。你弄个择优安排,挑动他们内部争斗不说,咱们也别想安宁,这可是关系到别人的饭碗子问题,终身大事,哪个也不是省油的灯,你能把谁落下。与其没完没了,还不如一次解决掉。”
这是李翰林就说:“张县长,你给县化工厂的段玉柱打电话,跟他谈谈,看看化工厂能否把这些毛巾厂的工人解决一部分。四十岁以上的不是拍卖的还剩的钱,都给这些人,能退休的安排退休,现在财政呢,再拿出一点钱,给他们。“
李翰林的想法张县长明白,他心想,你李翰林在这个位置上已经很久了,说不定哪一天你就调动走人,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维持平安让大家都欢喜就行了,至于以后的事,只能由以后的人管了。
张县长眼看事情到了这一步,也只能按李翰林的意思办了。李翰林说的也有道理,这些人不安排也确实是个问题,县化工长也算是本县的一个最大的国有企业了,安排个几百人也不算啥。也许这就是咱们的国情。张县长抬头问“李书记,要不你亲自去和工人们说,还是我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