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图言之有理!”
逄纪撵了撵胡须。
“且不说二公子这诗如何。在我看来,比起文举兄还是多有不如!”
话音一落,屋内气氛顿时就不对了。
这二人疯了不成?
拿着袁家的碗,吃着袁家的饭,还想砸了袁家的锅?
再看袁绍,脸上喜色全无,阴沉的可怕!
“元图,你可想清楚了再说!”
逄纪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
为了袁尚,他只能拼了!
“文举兄所吟诗句没有酒字,而二公子所吟诗词却有酒,这不是高下立判?”
众人闻言,再次将眉头皱起。
这话倒也不是没有道理!
郭图连忙开口附和。
“元图所言甚是有理,我亦认为文举兄更胜一筹!”
孔融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随即心中便是狂喜。
袁熙啊袁熙,你懂不懂什么叫做得道多助失道寡助?
诗吟得好如何,你不得人心啊!
“多谢公则,元图仗义执言!”
“文举兄不必客气,我二人不过是据实而言!”
这时,田丰猛然站起身来。
“此乃小儿之见,只能贻笑大方!”
郭图最恨沮丧,逄纪最恨田丰,河北无人不知!
被死对头羞辱,逄纪顿时大怒,眉毛都立了起来。
“田元皓,你敢辱我!”
田丰眼中满是不屑。
他也恨逄纪,可从未将这等小人放在眼中。
“孔融先生的酒让满堂宾客豪饮不止的确不凡,可终究是一日一宴,而二公子的酒却能慰藉一生!孰强孰弱,还需质疑?”
众人再度微微颔首。
一天与一生,差距何其大?
这足以慰藉一生的酒,如何不让人向往?
“哼!”
逄纪气急败坏,狡辩道,
“如此说,文举兄的酒让满堂宾客赞不绝口,而二公子酒不过是一人之说罢了!”
郭图眼前一亮,也讥讽道,
“若是以马尿当美酒,他人也无法得知!”
“你。。。”
田丰大怒,便要上前理论,沮授伸手拦住了他,并摇了摇头。
问题就出在这。
公说公理,婆说婆理,根本就纠缠不清。
尤其是郭图,逄纪这种小人,添油加醋胡搅蛮缠那是手到擒来。
正值局面僵持之际,又一人走了出来。
乃是冀州魏郡人士审配,属于支持袁尚的河北派系,因能力出众,深受器重。
“主公。”
袁绍抬头看去。
“正南,你意如何?”
审配左右看了看,拱手道,
“主公,自古以来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若强行比个输赢,难免伤了和气。”
袁绍心有不甘,却不得不点头认可。
“不错。”
审配继续道,
“孔融先生毕竟是大儒,德才远超常人!不如让二公子诚心致歉,结束此间争执!”
袁绍面露不悦。
目前至少是平局,凭什么认输?
审配解释道,
“主公,在下的意思是,没有比试,更没有什么才华分配,权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袁绍有些心动。
审配转头望着众人严肃道,
“想必诸位不会将今日之事透露出去吧?”
众人连连摇头,并七嘴八舌的保证。
“呵呵,我最近记忆不好,记不住事情!”
“诶,刚才发生了什么?我不小心睡着了!”
“除了愉悦的宴会,还有什么吗?”
。。。
笑话,谁像郭图,逄纪一样蠢,给袁绍找不痛快?
活腻了!
“孔融先生意下如何?”
当然可以!
孔融巴不得有台阶下。
但也不能丢了大儒的架子。
“那便要看袁公子的诚意了。”
审配直接道,
“让二公子向孔融先生磕头赔罪,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