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呢,
这个穿着过大的病号服,散乱长发戴着幼稚的玩具冠冕,坚称自己是海莲娜.拉文克劳的人——
就是曾经拉文克劳耀眼的明珠,极其有天赋的预备傲罗,凡妮莎.克林多尔呢。
也许在圣芒戈,对她来说反而是件好事。
她至少,不用活的那么累。
第一次不用再考虑教养礼数,考虑周围人的心情。
母亲总是竭力对她好,对她更好,简直就像补偿一样。
喜欢亮晶晶的东西,伊莲娜就把古灵阁金库里所有珠宝堆在她面前的小桌板上;喜欢冠冕,就把嫁妆里妖精打造的宝石王冠给她戴,让她不用再顶着可笑的塑料玩具。
可凡妮莎的情绪和状况,依旧是不稳定。
母亲绞尽脑汁,把叔祖父霍拉斯.斯拉格霍恩都给请回来一起为她配药;父亲三天两头跑神秘事务司和霍格沃兹禁书区,甚至第一次伏低做小求她的舅母去问一问德姆斯特朗有没有相关书籍记载。
她安静的时候,就漂亮得像幅画儿一样。
一动不动的坐在窗台上看着下面的街道,一看就是一整天。
暴躁起来,也会粗暴的推攘治疗师,哭着喊着要出去。
扯着护士和治疗师的衣服,葱管一样的长指甲齐根折断,也不觉着痛,只是固执的往外面冲。
可是去哪儿呢。
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然后就会念叨着:“我要去哪儿呢,我要去见谁呢。”就这样沮丧的回到床上。
“我好像是要见谁。”她的蓝眼睛澄澈而纯净,在喝下药剂之后看着苏医师,“但我不知道是谁。”
凡妮莎好像在请求她带她出去玩一样:“你能帮我记起来吗?”
苏医师叹了口气,帮她把散落的头发别回耳后:
“会的,我答应你。”
凡妮莎满足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