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浮生说:“我能赢,实属侥幸,指挥蓝军的人,应该没有彻底理解冬日和蓝军的战略意图,更没有像蓝军的指挥官那样,充分认识到,兵者诡道这四个字的含金量。”
“他是以正常的,传统的军事思想,来思考和作战的,这样一来,就等于给了我钻空子的机会,我反而成了,比较诡道的人,所以说,我能赢,都是运气。”
谢振生说:“好啊,刘书记胜而不骄,谦虚谨慎,还有实事求是的精神,让我非常欣赏……像你这样的年轻人,现在可不多了。”
谢振奇问:“奉辽军区那边的蓝军指挥官是谁?”
刘浮生笑道:“这个就不说了吧?”
谢振奇脸色一沉说:“你都已经到粤东省当领导了,怎么还想维护奉辽军区那边?你尽管说,魏祁山如果怪你,我去找他理论。”
刘浮生叹道:“我不是担心泄露奉辽军区的情况,只是,跟我让兵棋推演的,毕竟是军队中人,他输给我这个门外汉,肯定很难受,我要是公布了名字,不等于在他伤口上撒盐吗?”
“再说,我和他的私人关系也不错,怎么好毁了他的名声……”
谢振奇笑道:“胜败乃兵家常事,我们粤东军区在冬日和,也输的挺惨,连指挥官都被人俘虏了,我难道要把被俘虏的指挥官,名字隐藏起来,不让外人知道吗?”
说到这里,他看了赵秋明一眼:“我非但没有隐藏他的名字,甚至把这家伙的名字,写在了横幅上,让整个粤东军区,全都认识他,让大家引以为戒,让他知耻后勇,给我好好带兵。”
谢振奇这话,说得毫不客气,旁边的赵秋明,脸色红的好像煮熟的螃蟹。
众人全都摇头,谢振奇的脾气,真是一点没变,跟谁讲话都不留情面,哪怕当着刘浮生这个外人,都不会顾及自已手下爱将的面子。
刘浮生叹道:“谢司令都这么说了,我也只能从命……跟我进行兵棋推演的蓝军指挥官叫王学强。”
王学强?
谢振奇仿佛在思索这个名字。
谢振生说:“我听说过王学强,他是燕京王家的子弟,王开江去世之后,王家内部大多数人都支持他,他在燕京卫戍区,有很高的声望,现在他应该在奉辽军区锻炼呢……这是王开江托孤给魏祁山了,只不过……”
谢振生顿了顿,还是直言道:“王学强也是半路出家,他从军的年限不长,这次失败或许是理论不够扎实,只会死教条,而不懂得随机应变吧,总之,兵棋推演确实暴露了不少的问题。”
谢振奇笑道:“原来是燕京卫戍区出身的二代纨绔,如果蓝军的指挥官是他,输了也在情理之中,毕竟,他应该没有接触过,军事水平比较高的人,他掌握的知识,就跟古代的赵括一样,确实是纸上谈兵。”
谢泽华也点头说:“年轻的指挥官,确实容易出现低级错误,我记得,当初在苏德战场上,苏方遭到巨大溃败的原因,就是大清洗把经验丰富的将领都清除军队,留下那些所谓思想进步的青年军官,而他们根本没有实战经验,导致了战争刚一开始,就被摧枯拉朽的干掉了。”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讨论了片刻之后,谢振奇对待刘浮生的态度,已经明显和蔼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