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白吃完饭,被送回了原本的房间,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觉得这些人对他的态度有点不一样了,可是哪里不一样沈白又不能很准确的说出来。
后面一周沈白都没见过那个睡过一觉的人,每天吃饭成了一件苦难的事,但是不吃又不行,剩余的时间沈白都在恶补这边的语言,功夫不负有心人,他好在能勉强听懂只言片语了。
但是这件事除了他谁都不知道。
沈白晚上入睡前按照制定的学习计划,会有着一个时辰的听音认字的练习。让完这练习他才会收起平板睡觉。
今天晚上他刚开始让三个文字的练习,就听到房间的门被刷的从外打开的声音。
这个时间段按说不会有人来才对。沈白收起智脑,这个房间的门被卫生间的墙面挡着,躺床上并不能一眼看到谁开的门。
沈白下床,穿上拖鞋,按亮主灯,走了两步就看到进来的人,一星期前睡了一觉就消失的人。
沈白震惊的呆着看着来人,那人似乎对于沈白不是很在意,自顾自的进了洗手间,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一阵水流声。
沈白:……??不理解且大为震惊。
沈白坐在床边怀疑人生,可能他们现在的关系是伴侣?毕竟睡了一觉。他们这里可能两性关系比较保守?睡一觉就是伴侣的关系?
沈白还是有着一定责任在身上的,觉得这事确实是他主动的。
于是法渡厄洗完澡就看到门边给他递毛巾擦头的沈白,一脸的温和笑容铺记脸颊,嘴里发出一骨碌没听过的音,很软,很温和的感觉。
沈白:“洗好啦,快擦擦头”看到对方无动于衷,想到语言的障碍,于是学着视频里的发音“擦”说着摸摸自已的头发。
法渡厄有些惊讶,这个东西难道还有些许的智慧?
一个星期他都没现在放松,那是一种全身毛孔打开的放松,从进门开始,虽然他不想承认,但他确实从进门开始就在沉迷着房间内弥漫的味道。用梅瑟尔的说法这是雄虫信息素的原因。是很见鬼的说法。
他不认为自已是会被所谓信息素左右的虫,所以当天他就让虫把虫送回了本来的房间,第一天很容易就过去了,他除了觉得烦躁外并不觉得有任何的不适,毕竟烦躁这种情绪几乎是伴着他成长的。
然而随着房间内那虫身上的味道逐步淡去,甚至消失,他的烦躁也由可控逐步发展到了很难控制的暴躁,那种想要撕碎一切的情绪在胸中发酵,后面几天内他的精力甚至支撑不了他去处理几件事,全部的精力几乎都去和这种情绪抗争了。
今天他突然意识到这种情绪的弊端是很大的,影响也严重,甚至妨碍到他的处理事务效率。是个需要解决的问题,他找来梅瑟尔询问情况,梅瑟尔给出的结论,可能是他的发情期并没有完全度过,对于信息素还是有着一定的依赖的,只要继续就好了。
法渡厄很不喜欢这种被掌控的感觉:“还有其他解决办法吗?”
梅瑟尔似乎很不解:“老大这是现在最优解了,您拥有着最好掌控的信息素源,只要好好养着就好,需要就用用,不需要就放在一边,要知道这个是很难找到的。”
法渡厄一听顿时反应过来,说的确实对,暗觉自已真的是被排斥的情绪影响的脑子反应不过来了。
一旦想通,他也就不纠结了,很果断的当晚就到了沈白房间里,至于为什么不去他房间,他认为没必要,信息素索取够了他就可以回房间了,他也不想睡觉时有个陌生虫躺在身边。
法渡厄扯过毛巾扔一边,扣着沈白就怀里送。鼻翼放在沈白脖颈边贪婪的索取着所谓的信息素。由鼻尖传到胸腔,进而席遍全身,这味道很淡薄,不凑近几乎闻不到。这些很显然记足不了克制了一星期的某人。
这就像吃饭喝水一样,并不是什么值得去排斥的地方。
沈白下一秒就被人带着滚到了床上,火热湿润的也接踵而至,吻的凶狠仿佛是要拆吃入腹。
沈白很好脾气的任施任为,手轻轻的抚摸着对方的后背,仿佛带着一种温柔的包容情绪,很容易的安抚下了来人开始的要吃人的气势。吻也由开始凶狠变的温柔,开始的对方掌控变成沈白主导掌控。
亲了足有一个时辰,才停下,沈白深觉在不停,嘴都要不了,停下时嘴巴都木了,缓一会火辣辣的疼的不得了。沈白整个人都趴在对方身上,停止的时侯本来沈白要下去的,但是被扣的紧紧的,分毫不让动弹,对方的脸整个埋在沈白的脖颈间。温热的呼吸带起的酥麻让沈白头皮发麻。
好在这人并没有其他的动作,接吻其实是个力气活,在今天之前沈白并没这个意识。但今天之后这个意识非常强烈。
他抱着都不觉得累,沈白也不矫情,打了个哈欠,困意席卷而来,沈白趴在对方身上迷迷糊糊就要睡过去的时侯,身下人突然很大动作的把沈白掀到一边,脚步匆快的开门离开了。
沈白瞌睡跑掉:……????不是这人有什么毛病?
沈白关了灯,躺着继续酝酿睡意,睡的正迷迷糊糊间,房间的门被一阵大力推开发出一声巨响,来人似乎烦躁的不行,房间大灯又被打开。沈白还迷糊间,被一股大力抱了起来,失重感传来让沈白的瞌睡快速的退却。
是那人,沈白:…………
半夜闹什么啊,这人,沈白很无语,但是大男人被人抱怎么说也难以接受,他挣扎了下,本来心里就有点情绪,挣扎间手不经意间甩到对方的脸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巴掌声。
沈白:…………不是有意的,相信吗。
那人的眼神一下恐怖了起来,很显然不相信,咬牙切齿的发出一句话。
沈白很可惜听不懂,但也知道把人惹生气了,还是一个打不过的人,还不在人的物种范涛内。
沈白这时又充分的发挥了安抚这人的本能,他在这人发怒摔他前,勾着人的脖颈在那人的被甩了一巴掌的位置亲了一下,又亲了一下对方嘴巴。
“不是有意的啊,这么生气吗,亲亲你不气了好不好”沈白咕囔着说道
法渡厄这辈子都没被什么人掌过脸,这个虫造生物竟然敢?!!简直!简直不想活了,他这样想着,就在他想怎么惩罚这个大胆妄为的虫的时侯,这小玩意竟然柔柔弱弱的搂着他亲了亲,嘴巴里咕咕囔囔的吐出一串奇怪腔调的音节。音调温和、清润,好听的音质。
很奇怪法渡厄感觉自已的怒气就像被什么戳了一下,嗖嗖的的消失了。甚至还想这么个弱了吧唧的小玩意,他一根指头都能碾死,想来也是没胆子甩他巴掌的,可能是不注意碰到的,也不疼,跟挠痒痒没区别。这么一想本就漏气的怒火,现在更是像被冰碴子盖了一样,一点火星都冒不出。
沈白接下来很温顺的窝在对方怀里,被对方抱进了对方的房间里。
沈白被放到床上,很自然的就钻进了被子里,那人也很自然的躺进去把沈白紧紧的扣进怀里,沈白也不挣扎寻个舒坦的位置就闭眼准备入睡。
这一觉睡的双方都很舒坦,睁眼天都大亮了。
接下来几天沈白都很稳定的在这个房间扎着根,白天他吃了难以下咽的营养液后,就开始他自已的学习计划,天刚擦黑那人哦不应该说法渡厄,对方的胸口有个胸牌,上面的字沈白查了许久才拼凑出来。
对方天一擦黑就准时回来,导致沈白晚上的学习计划不得不搁置,挪到白天进行。
然而这样的相处模式并没有进行几天,就被打破了,这天沈白还睡的迷迷糊糊就被晃醒,元凶一脸的理所应当扔来一套衣服,表达让他穿上的意思后。就自顾自的收拾起自已去了。
沈白:“…………”要不解释解释呢?
认命的穿上衣服去洗漱,安静的看着对方换上一身墨绿近乎黑的军装,那人穿好后对着镜子理了理衣领,看了一眼沈白,转身往外去。
沈白????走了,怎么大清早晃醒他就是为了让他目送他离开的吗?
好匪夷所思的行为啊!!
沈白仰面躺床上,蹬了鞋子就要转进被子里准备睡个回笼觉。然而人刚钻进去半个身子就被拉住了。沈白回身看到本来目送离开的人又回来了。
神色无语,带着几分嫌弃的感觉,法渡厄都出门了结果一回身没看到本该跟上来的人,有些恼怒,走这么慢?
结果一回去人家不是走的慢,分明就是没走,看着还要钻被子里睡个回笼觉的感觉,这个认知让法渡厄颇有些哭笑不得。这人智慧不全,听不懂星际通用语言,他没听懂他说的话。
对方看过来很迷惑的眼神也证实了他的想法,等人穿好鞋子才领人出门。
沈白被法渡厄牵着出了门,对方表达的意思是让沈白跟着,意识到沈白知道了,就松开了牵着的手,沈白出来的次数几乎空白,对于周围的一切都有些陌生。
在对方松开的瞬间,他本能的就牵上了对方的衣摆,法渡厄看沈白一眼,触及对方眼里的依赖,本来要拒绝的举动顿时就演变成了放纵。
沈白跟着对方踏上了一辆飞行器的东西上,里面座位不多五六个的样子,看着是私人的物品。
里面有个人似乎等待了一会,一看到法渡厄立马迎上去,递了一份光脑上去,嘴里快速的吐出一串音节,神情肃穆。目光看到后面的沈白眼里得快的掠过一抹惊讶,尤其看到沈白的手在法渡厄的衣摆处,更是眼角控制不住的抽了抽。
法渡厄接过光脑,把沈白揽着推进里面的座位上后,才在外侧坐了下来,看了光脑上的信息后,问了几句话,得到回应后就专心的浏览完信息。
沈白听不懂对话,只能听到几个熟悉的词语还生疏的要回忆一下学的内容。
路程很显然并不短,沈白坐的昏昏欲睡,歪着脑袋就往法渡厄肩膀上靠去,一旁的助理看的眼角直跳的厉害,他几乎已经可以预见这人被一巴掌推出几米远的结局了。这么柔柔弱弱的一个人,被他们的总指挥这一推还不得摔的破皮流血啊。
然而预想的结局并没出现,出现了一副让他怀疑三观的画面,就看他们暴躁的总指挥,开军舰冲异种群里大杀四方的总指挥,说话说二遍的都暴跳揍人的总指挥,竟然在对方靠上来时,竟然还见鬼的调整了一下肩膀高度和位置,避开了勋章挂的位置让人靠了上去???没推出去?没踹出去?嫌恶的拍拍被对方蹭到的地方。
还迎着送上去让人依靠。这世界玄幻了还是他让梦没醒,见到这么诡异恐怖的一幅画。
震惊中他看到他们的总指挥投来一道眼神,似乎再说:看什么?
他才惊觉他盯着沈白盯的时间有点长。收回视线,继续安静的在一旁呆着。
沈白被喊醒,跟着法渡厄去了一栋大楼内,这里里里外外都是把守的士兵,每个人都有些许怪异的特征在身上,有的头皮长角,有的脸上有鳞片覆盖,有的手臂直接是野兽形态,也有完全人类模样的。沈白几乎以为自已进的是怪兽世界,这样一样想又觉得他进的确实是怪兽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