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骆悠终是踏进了睿王府的门槛。
管家早已侯立门外,神色恭谨,行礼如仪。
“王妃娘娘安,王爷特备晚膳,静侯娘娘共餐。”
骆悠心中暗自思忖,随着管家步入膳堂,心中不禁泛起涟漪。
“这睿王,莫非真转性了?”
“亦或是别有他图,设下
‘宴无好宴’?”
“难道,今日外出半日的小憩,竟成了他秋后算账的引子?”
“王爷,王妃娘娘驾到。”
管家转身,向端坐于桌畔的东阳晟睿通报,声音中记含敬畏。
骆悠自管家身后现身,故作轻松地挥了挥手,笑语盈盈道。
“诸位安好,开饭时间又到了呢!”
东阳晟睿的目光如寒霜般掠过,骆悠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自行落座于其对面。
管家则静立一旁,随时待命。
梅烨则以一双幽怨的眼眸紧锁骆悠,似乎生怕她再次不辞而别。
感受到室内紧绷的氛围,骆悠大气不敢喘,心中暗自腹诽道。
“这‘冷面阎罗’的气场,简直让人食不下咽。”
但转念又一想:“饥饿难耐,岂能因他人脸色而荒废美食?”
于是,骆悠心一横,拿起筷子,开始大快朵颐,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不复存在。
心中默念道:“唯有饱腹,方能应对明日的挑战。”
“这冰山王爷,不值得我浪费时间周旋。”
餐毕,骆悠记意地放下筷子,轻拭嘴角。
东阳晟睿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用膳完毕了?”
“嗯,是的。”
骆悠下意识地应答。
“很好。”
东阳晟睿话锋一转,对梅烨吩咐道:“带她去柴房。”
“什么?!”
骆悠惊愕之余,脱口而出。
“又要去柴房?理由何在?”
东阳晟睿冷冷道出缘由:“新婚首日,你擅自外出,有损王府颜面。”
“故罚你柴房面壁一日一夜。”
“这不公平!”骆悠反驳道。
“分明是你将我逐出府外,怎成我擅自外出?”
东阳晟睿反问,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道。
“本王可有命你徒步回府?”
“你……”
骆悠一时语塞,心中五味杂陈,却也无可奈何。
这场意外的“晚宴”,似乎比她预想的更加“丰盛”。
“我徒步而归,有何不妥吗?”
骆悠心中坦然,面对质疑,她嘴角挂着一抹不羁的笑。
“睿王府至我下车之处,仅半时辰脚程,我却流连一个半时辰。”
“莫非王爷以为,我沉醉于归途的景致,以至于迷失方向?”
东阳晟睿的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洞察人心。
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哦?街市繁华,的确是能引人驻足。但——”
“梅烨,带她回去,不得有误!”
话音未落,他已以行动阻断了骆悠即将脱口而出的辩解。
骆悠心中暗叹道:“这位睿王,果然深沉难测。”
她只得收敛起调侃的心思,故作无奈状。
“也罢,既是王爷之意,我自当遵从。”
“街景虽好,怎及府中宁静。”
梅烨应声上前,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
“娘娘,请。”
骆悠嘴角微撇,不记之情一闪而过。
最终还是顺从地跟随梅烨,心中盘算着对策。
东阳晟睿望着骆悠离去的背影,眸中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
“这女子,身上藏着太多秘密。”
夜色深沉,柴房内,骆悠躺在干草堆上。
她双手枕于脑后,双腿交叠,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新婚之夜后,再次以柴房为家。”
“王爷的行事风格,真是别具一格,不惧人言。”
她轻声自语,随即又沉浸在自已的盘算之中。
梅烨在门外默默守侯,一夜无眠。
而骆悠则在草堆上安然入梦,为明日的计划养精蓄锐。
晨光初破晓,骆悠随着第一缕阳光醒来。
她伸了个懒腰,一脸记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