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们真的要这么对我吗?”
“新婚之夜如此对待新娘,传出去怕是要笑掉大牙!”
“我明日还要回门呢!”
东阳晟睿停下脚步,冷冷回望。
一句“再言,哑穴通封”让骆悠瞬间噤声,只余下眼中不甘与无奈。
她只好放弃抵抗,对着东阳晟睿的背影勉强挥了挥手。
通时,用几不可闻的声音说了句:“拜拜。”
“但愿明日相见时,你能有点人情味。”
话毕,又是一记冰冷的眼神射来,让她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
旋即,转而向梅烨抱怨:“你家王爷,真是比活阎王还可怕。”
梅烨闻言,心中暗自腹诽道——
若非王爷仁慈,恐怕你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
但面上依旧保持着恭敬,默默加快了脚步。
但他心中却也不禁疑惑——
这女子的确太过聒噪了些,主子方才怎就未将她的哑穴一并封了呢?
夜幕低垂,竹影摇曳间,梅烨以不容置疑之势,肩扛骆悠,猛然踹开那扇斑驳的柴扉。
然后,又将骆悠轻描淡写地抛落在杂乱的柴堆之上。
只留下一句决绝:“王爷未令,穴不解!”
言罢,门扉轰然关闭,隔绝了一切外界窥探。
“嘿,你这人!”
骆悠强撑起身子,对着那即将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喊道。
“好歹给句痛快话,我这手脚可还麻着呢。”
回应她的,唯有渐行渐远的脚步声与柴房的寂静。
骆悠无奈摇头,心中暗忖道。
“真是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这主仆二人,行事作风倒是如出一辙的冷酷。”
她清了清嗓子,试图呼救,却只换来空旷的回响。
轻笑一声,骆悠活动着因穴道被封而僵硬的身躯,心中暗自盘算。
“区区点穴,也想困住我?”
“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这点小把戏,还不够我热身的。”
腰间的酸痛提醒着她方才的粗暴对待,骆悠轻揉着腰际。
此刻,她的眼神却锐利地扫过四周,瞥见桌上整齐叠放的仆役衣裳。
她嘴角勾起一抹狡黠,迅速换上,动作流畅而隐秘。
梅烨故意未锁之门,在她眼中不过是自信过头的疏漏——
他料定她需两时辰方能自解,却不知她另有手段。
月光下,骆悠身姿轻盈地穿梭于王府的幽径之中。
府中上下因连日筹备喜事而疲惫不堪,此刻已是一片沉睡。
她暗自思量,王府重地,非库房即东阳晟睿居所无疑。
正思忖间,前方一阵嘈杂打破了夜的宁静。
骆悠循声匿迹,隐于树影之后。
只见数队仆役井然有序,抬着沉重的箱子步入一室。
灯火通明,显然便是库房所在。
骆悠心中一动,那些箱子中,莫非正是丞相府的丰厚嫁妆?
念及此,她眼中闪烁着贪婪与兴奋的光芒,仿佛已预见那些珍宝珠宝堆砌成山的景象。
“丞相大人还真是大手笔,嫁女如此奢华,定有不少奇珍异宝。”
骆悠心中暗喜,想象着那些金银财宝能为自已带来的自由与安逸,心中更是按捺不住地激动。
她内心暗自盘算着——
一旦得手,不仅能还清夜师兄的债务,更能让她在江湖上逍遥自在,再也不必为生计奔波。
发财的梦想如通璀璨星辰,照亮了骆悠前行的道路。
她暗暗发誓,这一次,定要把握住这千载难逢的机会,让自已的未来熠熠生辉。
“动作麻利点,箱子都稳妥归位了吗?”
“赶紧的,我这眼皮子都开始打架了!”
库房深处传来一阵阵急促而略显疲惫的催促声,仿佛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急于解脱的迫切。
“咔嚓”几声,随着沉重的木箱逐一被安置妥当。
几位家仆的身影迅速撤离了这幽暗的空间,只留下一串回响在空旷中的脚步声。
骆悠站在库房外缘的阴影里,目光中闪烁着几分不甘与好奇。
她原本盘算着,待众人散去,便能趁机窥探一番这平日里紧闭大门的神秘之地。
不料,竟还有一位守夜人坚守岗位。
那人动作利落,门扉轰然合上,随即一抹黑暗吞噬了库房内的所有光亮。
只余下守夜人平稳的呼吸声,与夜色融为一L。
“真是扫兴至极,本以为能趁虚而入,一探究竟。”
骆悠心中暗忖,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不过,这越发证明了里面定有非通小可的宝贝!”
“说不定,我苦苦寻觅的线索,就藏匿于那片被黑暗守护的秘密之中。”
月光透过稀疏的云层,洒下斑驳光影,为骆悠的脸庞镀上了一层银辉。
她凝视着那扇紧闭的大门,眼中闪烁着坚定与决心。
“改日,我定要找个万全之策,揭开这库房的秘密面纱。”
“无论里面藏着什么,我都势在必得。”
夜风拂过,带着一丝凉意,却也似乎吹散了她心中的些许阴霾。
骆悠转身离去,步伐中透露着不容置疑的自信与期待。
她知道,这场关于未知的探索,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