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傅律霆上去二楼看了眼熟睡的女儿,替她掖好被角,才离开。
这晚,他在书房枯坐一夜。
把当初小宝的调查资料又重新翻出来,看了一遍,目光定在出生日期那栏,不由咬牙。
如果不是这个错误信息,他又何至于错误判断小宝的身世,竟一口一个小杂种地叫。
到头来,骂的还是自己。
他是小杂种,那自己又算什么?
老杂毛?
呵......
想到这里,傅律霆又气又怒,还有种难以言说的懊恼与悔恨。
黑夜深寂,无眠的不止他一个。
月光笼罩下,郊外一座废弃的工厂,此刻正传来女人一声接一声的咒骂。
“放我出去——南烟,你这个贱人!凭什么抓我——”
“当年那把火怎么没烧死你和你那两个孽种?!”
“那个小崽子注射了有毒的巴比妥安定药,就算被你找到人又如何,晚了——他必死无疑!”
“死了好啊,你死了儿子,他也死了儿子,哈哈哈......都死干净了才好!”
“......”
骂到后面,苏颜嗓子哑了,声音也破了,但她还是嚅动着嘴唇,念念有词。
被绑在对面的慕容绮冷冷一笑:蠢货。
现在骂得有多爽,之后叫得就有多痛。
想起南烟那些残忍的手段,那根浸着寒光的银针,她就忍不住瑟瑟发抖......
不知过了多久,只听吱嘎一声——
破旧的仓库大门从外面推开,南烟一身黑衣,面容肃杀,带着几个手下缓缓朝两人走来。
慕容绮开始条件反射地发抖。
南烟看都没看她,径直停在苏颜面前:“你刚才说,有毒的巴比妥?看来,给小宝注射药物,不单是慕容绮的主意,你也有份?”
苏颜瞳孔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