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左寒不留情面的时候,素来斩钉截铁,“你马上要病退,我待在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你还在这里的时候,能够挡下不少事情,但你以后退了,这些事情就得落到我的头上。像昨天那样的宴会,不会是最后一次。”
那他不如从第一次时,就直接扼掉这个可能。
郭启瑞还想再劝两句,还没开口,就听到左寒问了一句,“老师,您知道他们打算找陆景林过来吗?”
“什么?”郭启瑞一怔,显然是并不知晓此事。
也正常,他身体没垮之前,领导们肯定也没有想过再请人,有郭启瑞和左寒师徒俩,完全可以扛得住任何局面。
可郭启瑞现在身体垮了,左寒毕竟还太年轻,就算有独挑大梁的能力,也没有足够的信服力。
“陆景林?他们是疯了吧?!他们这简直是明摆着想消费你啊!”郭启瑞终于没能按捺住情绪,声音里满是怒火。
陆景林名头也不小,和郭启瑞不相上下。但是他们懂的都懂,陆景林出了名的会盘剥手下的医生。
会以自己在业内的地位,帮手下医生发表论文,还要把自己的名字也署上去,还放在前列。
会以自己的名声接手术,然后手术期间全丢给手下医生做,据说手术的补贴却全是自己拿,甚至不给完成手术的医生买个盒饭。
“老师冷静点,身体要紧。”左寒说道,“不用生气,反正我也要辞职了。”
郭启瑞终于没打算再劝,“辞!赶紧辞!都一群什么东西!”只不过冷静下来,又嘱咐道,“但还是得负责完手头上的病人啊。”
手头上的病人虽然不多,但就算左寒没有什么同情心和同理心,基本的职业道德还是有。
所以左寒消极怠工了一天之后,第二天早上就准备去医院了。
“你要去上班了?!”程梨从厨房里出来,就看到换上了衬衣西裤,英俊挺拔的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