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医生就再拿过了一杯药水来,“现在是这个,这个没那么疼。”
左寒有点自暴自弃地接过了杯子,仰头往嘴里含了一口药水。
原本并没有抱什么希望,只觉得肯定也得痛死。
因为他自己也是医生,很懂得医生话术,什么这个没那么疼......通常都是骗人的。
但是,或许是因为刚才那下太刺激了,眼下这会子,就有点曾经沧海难为水的意思在里头。
好像还真的没那么疼了。
左寒这才稍微放松了些,等到这个也吐掉之后,医生又拿了蘸着药膏的棉签给他嘴里裹了一圈。
已经痛麻了,整个人状态都有点木。
上药结束之后,左寒双手撑着洗脸池,好一会儿缓不过来。
程梨在外头看着,她其实想到了,这个上药肯定是个相当折磨的过程。
因为她自己就上过药,那些术口还有缝合呢,平时还碰不到呢,上药的时候,也让她遭过罪,更何况左寒这种伤势。
但是左寒却一声没吭。
可他越是这样一声不吭的隐忍,程梨越是心疼。
尤其是,她将他在上药时,那一瞬间猛地紧绷的脊背......就连颈侧的筋都紧绷得凸了起来,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如果说左寒上药那一下,像是被疼痛打了脑壳一样。
那他紧绷的脊背,隐忍的颤抖,都像是一记又一记的重锤,打着程梨的脑壳。
她忽然有些明白了左寒曾经的执念,为什么他会那么偏执的认为,魔鬼尚未死去,他就无法酣睡。
程梨虽然还不能完全认同他,但也已经理解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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