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困在那个噩梦里,不得安宁。
左寒的心里一瞬间,扯出摧枯拉朽的剧痛来。
“......可是左寒为什么不要我呢?”
似是新一轮的噩梦再次袭来,像是一个又一个的轮回,将这个可怜的女人,困在里头。不得安宁。
左寒的声音里,都带了些许哽咽,“左寒没有......”
然后他终于听到程梨除了‘可是左寒为什么不要我呢’这句话之外的话语。
“......左寒不知道我会痛吗?”
左寒只觉得,仿佛当胸一刀,刺进自己心里。
他不知道她会痛吗?他当然知道。
可是说出口的话,如同覆水难收,伤害已经造成了。
不管他事后如何解释,伤害都已经造成了。
退烧药渐渐起效,程梨的额头有细汗冒出来。
体温也在逐步下降,逐渐恢复正常。
血样的检查消息也过来了,炎症指数基本正常,程梨这就是正常的术后发热而已。
体温退下去之后,程梨似乎也终于能够睡得安稳,终于没有再睡梦中不清醒地说胡话。
她睡得沉沉的。
但是在她的病床边,左寒目光深沉地坐在那里,一直到天光破晓,都没有再闭过眼睛。
翌日一早,江橙跟着霍昀还有祝德新过来查房时,程梨已经懵懵懂懂地醒了。
“早上好啊,不烧了吧?”祝德新问了一句。
“嗯?”程梨才刚醒,听到这话不知所以然,“烧?”
“你昨晚发高烧了,你不知道吧?”祝德新说道,然后笑眯眯朝着左寒指了指,“你老公彻夜不眠地照顾你,看来恢复得还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