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嘉觅不知道怎么形容这个东西,她只觉得,简直就像是在程梨的腿外面,装上了一个笼子似的。
上面那一根根的金属......像是针一样刺进唐嘉觅的眼睛里。
站在病床后面的两个一身深绿色手术衣的,正是骨外的头头祝德新,还有骨外的一把刀霍昀。
老祝摘下口罩看向左寒,“左寒呐,具体情况,刚才霍昀出来应该都和你说过了吧?”
左寒点了点头。
“那就好。”祝德新点了点头,“现在只是开始,之后还有一段路要坚持呢,我们要调整心态,首先你得调整心态,你作为一个医生要是心态都调不好,你老婆只会更焦虑更害怕。”
“她还年轻,又有运动基础,身体底子还是可以的,好好治疗,好好复健,肯定能好起来。”祝德新又说道。
其实医生通常不太会说什么‘肯定’、‘一定’这样的词语。
病情伤情瞬息万变,会有各种可能。
但是此刻,祝德新却是对左寒这样说了,可见其中的安慰意味。
左寒没有说话,只是又点了点头。
他眼睛里,根本就看不见别人,其实耳朵里好像也不太能听到别人的声音了。
就只剩连着程梨生命体征的便携仪器那有节律的滴滴声。
左年从一旁助理手中接过几大袋食盒。
“诸位实在是辛苦了,这么晚了做这么久的手术。小小心意,不值什么钱,只是一些宵夜而已,现在这个时间,只能用来当早餐了。”左年说道,“还请,不要嫌弃。”
话是这么说,但其实一眼就看得出来,这不是普通的宵夜。
食盒和提袋上印着的那个简约的标志,赫然就是那家高档的私房菜——竹林居的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