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光是回忆起那天的场景,就忍不住瑟瑟发抖。
那天也是晚上,这个人上了他们的山头,山匪们只以为他是个走错了地方的穷酸道士,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
他询问山匪,是不是劫过一批从清平县运往信州城的药材,山匪们十分猖狂,不仅承认了,还对他一番嘲笑奚落。
“是有这么回事,信州城不是闹瘟疫吗,急用药材,我们让信州出个万把两银子把药材买回去,可官府连这点钱都不愿意出,眼睁睁看着百姓死,真是够做得出来的!”
“真可惜,瘟疫居然这么轻易就过去了。这批药材我们打算拿去换点碎银,怎么,你这道士想买吗?”
山匪们用看乞丐一样的眼神肆无忌惮地打量他,又道:“只不过看你这穷酸样儿,你买得起药材吗?”
“当道士的怎么也能骗几个香火钱吧,你这道士当得不称职啊。”
一群山匪哄笑起来。
话虽这么说,但这道士既然走错了地方,山匪们也不可能轻易放他回去。
否则他要是回去通风报信,官府不就清楚他们的盘踞之地了。
可还不等山匪有何动作呢,他却先动手了,离他最近的那个山贼,直接被他擒过来,当场摘掉了脑袋。
热血溅了他一身。
山匪们都沉默了一瞬,下一刻,纷纷暴怒,拔出长刀,朝他砍来。
山匪们没一个伤得了他,却被他一个一个地拧断了脖子,像拧白菜似的拧下了头。
他仿佛只是在地里劳作一般,身上沾满了泥浆,他手上使不完的力气,转眼地上都是被他拧掉的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