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远处的昏暗天际线上，已经响起了阵阵渗人的嘶吼。

那种嘶吼声音不像是野兽吼叫，更像是融合了电子频率的声波，冲进耳朵的时候，居然心跳都为之改变，变得与之同频跳动，一声声嘶吼，一下下心跳，气血翻滚，仿佛心中野兽正在觉醒。

方休意识到，这是万妖的回响。

他死死盯着天际线，紧攥刀锋。

是战，还是逃，选择题摆在他面前了。

“走吧！”端木霄狠狠推了把方休，眼神凶狠如狼：“就算你想死战，难道也要你的人一起死战？你要让他们都死在这里吗！”

端木霄指着不远处的天绝卫们。

方休沉默片刻，转过身去，对天绝卫们挥挥手。

“啊？统领您......”

“走。”方休闷声下令。

赶走天绝卫和源治之后，方休并没有离开，他重新转身看向万妖回响的天际线，冷冰冰的眼神里也出现了一丝视死如归的味道。

“你他妈的！能不能走！”端木霄彻底怒了，乱发狂舞，双眼瞬间纯黑：“非要这么固执吗！那是万妖的回响！那已经不仅仅是端木家！知道五千年前北海的王是谁吗！是龙！万妖龙王！它已经沉睡几千年了，要是连它也苏醒，别说是你，就算是整个大夏都得顷刻间灰飞烟灭，北海的万妖回响会带着覆天海浪跨过塞北荒漠，将大夏北方吞掉的！你这是螳臂当车！你这没有意义的勇气叫做无知莽撞！”

端木霄骂的恨铁不成钢。

可方休始终都没有选择离开。

或许在他选择来塞北之前，就想过血尸不还江南。

“听到了吗，那是万妖的回响，它们巨大的身躯已经探出北海......”

端木霄微微闭合双眼，聆听着北海传来能让心跳与之同频的声音，然后睁开眼眸，对方休无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