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杀人，也就在一念之间。

秦绝淡淡望着这一幕，总觉得似曾相识，好像自己前世第一次杀人就是这种状态。

“你是木头吗！”方休阴沉着脸说：“她在羞辱你的人格，在践踏你的尊严，在抹黑你的身体，你还能忍得下去？”

咔！

随着方休话音一落。

黎雨晴的心里像是一根弦崩断了。

大吼一声，眼睛一闭，将手里的刀子刺了出去。

黏糊，温热，血腥的液体溅射到了脸上。

同时还有一声惨叫，以及其他几个女生的尖叫。

黎雨晴深呼吸，平复了情绪后，才颤巍巍睁开眼睛，眼神里有些后怕。

“唉，可惜了。”方休说道：“这一刀要是扎在左胸口，绝对不会出问题。”

黎雨晴瘫坐在地上，双眼涣散。

面前，梁敏没有被刺死，只是胳膊被刀子刺伤，像是过年时的猪一样，趴在地上惨叫打滚。

“要再刺一刀吗？”方休捡起刀子，重新塞到黎雨晴手里，轻声说：“我可以教你，刺在人体哪个部位最致命，心脏，后脖颈，气管......”

话还没说完。

黎雨晴却扔掉了刀子。

“哥，我想跟着你！”

黎雨晴走到秦绝面前，低着头说道。

她满背怒目金刚，也清晰呈现在秦绝眼底。

“不杀了？”秦绝随意询问。

“我嫌脏了我的手。”黎雨晴抬起头，眼神变了，不再沉默寡言，坚定道：“就像哥你说的，这病入膏肓的世界会摧毁世人心中的成见大山！”

“我杀了她，还有王敏，赵敏。”

“我一直杀，也杀不完。”

“这个世界会替我杀完成见的！”

看着眼神坚定的黎雨晴，秦绝轻轻一笑：“你为何要跟我？难道你跟我，我就得收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