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怒而咆哮。
“谁给你的胆子抢银行?”
“国难当头,你在这里抢银行?”
“你发国难财?”
“你敢发他妈的国难财!”
啪啪啪!宛如狂风暴雨!
看得在场所有人都眼皮狂跳。
扇得太狠了!
就像奔着要把人扇死一样。
男人的脸庞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胀起来。
皮肤开裂,呈现密密麻麻的血红纹路。
只是从始至终,都没有反抗和哀嚎。
二叔气喘吁吁停手,微微眯眼:“叫什么名字?”
“王小,大小的小。”男人模糊不清地说,嘴里流出鲜血。
“为什么抢银行?”
“谈了八年的女朋友要三十万彩礼,我没有.....”
“没有你就他妈的抢银行?!”二叔恨铁不成钢:“堂堂男儿,有手有脚,你就算卖力气,攒上几年也有三十万了!”
男人老实回答:“我卖过力气,在国外缅北那块给人当打手,结果回国时他们把我所有钱都扣下了,我连回国都是偷渡回来的。”
卖力气。
缅北当打手?
二叔眼皮微微一跳,重新审视了眼前男人。
黑瘦的皮肤,乱糟糟的圆寸头,一身廉价衣服,但眼神却有点东西,像是那种见过血的人。
“你在缅北当过打手?”行长吐出一口唾沫,伸出肥硕的手指,疯狂指着男人的脑袋:“你还那么厉害啊?你咋那么厉害?你那么厉害,老子刚才报警的时候,你咋哆嗦成那样.......”
“把你手放下!”男人像是野兽般忽然低吼。
行长有些忌惮地收回手,嘴里却仍旧骂骂咧咧。
啪!
二叔猛然一巴掌扇在行长脸上。
行长猝不及防,疼得瞪大眼睛,倒吸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