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钟正!”刘所一边提着裤子叫着他,刘所也不知为什么这声叫唤有点弱势似的。刘利民L内的欲火,原本如盛夏的烈焰,狂烈而炽热,却在刹那间,仿佛被一股冰冷的北风席卷,瞬间跌入了一座深不见底的冰窖之中。
应该是钟正将门踢倒瞬间吓到他了,但很快他回味过来了,老子是正科级的大所长,你他妈一个二级警员小职员,我怕你干嘛!于是他动作开始慢悠悠地整理自已的仪容。
兰花镇是白马县的最大镇,也是白马县的主要经济镇,所以这里的镇派出所所长都是正科级干部挂职的,刘利民还兼任了兰花镇副镇长,所以说他的职权在兰花镇来说是主要管理层的核心人物。
“钟正!我们……我……”黄莉想说什么一时也不知该说什么。
难道说我们在玩骑马游戏,难道说我们在找东西,裤子都脱一半,裙子吊带都扒拉下来了,说什么都没用。
而此刻,心如死灰的钟正反而倒冷静起来了,他知道他们完了,结束了。
如果他不踢开门装作不知道,或许他们还能继续。
虽然没结婚但已将婚姻规划在他们未来生活中了,甚至于他们的孩子钟正都想好名字了。
他万万没想到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他还是没能控制住自已将门踢倒,或许踢倒门让他发泄了不少愤怒,脚上隐隐作疼似乎也让他心口的疼痛减少了许些。
他这一脚不仅踢坏了门也踢坏了人生中最美的梦。
“为什么?”
黄莉很快整理好自已的仪容,她精致绝美的脸上有着钟正看不懂的情绪。
“哪个!嗯……你们好好谈谈,我有事就先走了。”
刘利民轻轻拍着钟正的肩膀淡淡笑着:“年轻人,别冲动。负责万花街的大队长生病了,现在需要年轻有为的人挑起担子,好好考虑吧!”
当刘利民的手掌拍在钟正的肩膀时他几乎民要忍不住给他来个过肩摔,努力压制情绪的他感觉一股咸味冲到喉咙。
说着刘利民自信地走出房间,其实他内心还是很忐忑的,刚才钟正踢门的那股劲要是用在自已身上,不废也半残。
自已处尊养优多年,远不是钟正这个年轻力壮小伙的对手。更何况听说这小子在警校里还是个格斗冠军来的,不过官本位思想给刘利民极大的自信。
一个大队长他还是有能力扶的,更有自信让这小子生吞着怨气,女朋友而已嘛!又不是老婆。更何况老婆都可能离婚跟人跑,这事公开了对谁都没好处。对钟正更是难堪丢脸,自古以来男人被戴绿帽是极大的耻辱。
但也不能压过头了,要给点甜头,一个派出所治安队队长只是股级而已,副科级都算不上。
但不用怀疑这也能算是一个跳板,站好位置了机会来了还是能跳起来的。
刘利民相信这个聪明的年轻人应该会很识时务的,毕竟一个警校的优生总不能是笨蛋吧!
走出房间后,刘利民加快步伐,快速离开是非之地,有什么事过了焦灼期就好处理多了。
"什么时侯开始的?”钟正冷静地问,他忍住没让自已吐出口中的血。
“我们……好吧!钟正。是我对不起你……”
“看样子有段时间,让我来猜,应该是上次我们所里聚会时,我喝多了你去接我时,你们就开始勾搭上的吧!”
“没有!那时没有……不过现在这个重要吗?”
钟正没有回答她,冲进洗衣间,将口中血吐掉,将头埋在洗脸盆里泡着。
黄莉站在他旁边有些不知所挥措,他们是深爱着对方的,或许至少以前是爱着对方的。
三分钟、四分钟……钟正没把头抬起来。
黄莉慌了,从身后抱着他使足劲,但他万万没想到钟正一分力也没使,任由她抱摔,两人接在洗衣间的门后摔在阳台上。
钟大口大口地吸着气,憋气太久致使他几乎喘不过来。
他这是想把自已憋死吗?黄莉心里有些疼痛起来,有些步子迈错了,注定回不了头。
无论出于什么原因她当然不希望钟正去死,曾经的情感她也是用心投入的,可情感能当饭吃吗?能升官吗?能买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