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已经羞愧得不敢抬头的刘静怡跪在地上,梨花带雨道:“都是臣女的错,今日臣女同沈南枝起了些龃龉,原本是想让五殿下吓唬吓唬沈南枝的,臣女和五殿下并非真的要毁了她,都是臣女的错,还请皇上降罪。”
见状,萧子义也俯身道:“是儿臣一时昏了头,跟刘静怡无关,但儿臣也确实只是想吓唬吓唬她跟她开个玩笑,并未真的打算动手,所有罪责儿臣愿一力承担。”
顺庆帝靠坐在太师椅上,搭在案几上的手不时地转动着那玉扳指。
正是之前沈南枝给小七的那一枚。
他越是沉默,气氛越发诡异。
毕竟是他亲儿子,若真追究下去,以此给他定罪,不但会叫萧子义颜面尽失,还得受重罚。
沈南枝当然看出了他在权衡,在犹豫。
再继续下去,这件事有很大的可能会因“一句玩笑”而盖棺定论。
这当然不行!
念及此,沈南枝凄然一笑:“五殿下说得可真轻巧,拿一个女子的清白当作可以随意开的玩笑,我知道我们沈家式微,外祖父外祖母病重,不能为我讨回公道,阿娘体弱,亲爹不爱,就如五殿下所说,有什么可顾忌的!你说我镇国公府一屋子老弱病残跟寡妇,还有这么一个扶不上墙的烂泥表哥,就算我有一个身为镇北王的夫君,最近病得连府门都出不了,所以,我就活该被你欺辱吗?”
说着,沈南枝转而看向顺庆帝,一脸委屈道:“皇上今日才跟臣女说,不会叫人欺负臣女,可转头五殿下就欺辱臣女至此,他又将皇上的话置于何地?”
“我没有,你休得胡言乱语!”
萧子义愤怒地指着沈南枝,就要开口辩解,却突然听到主座上沉默良久的顺庆帝开口:“还不够丢人吗?”
只一句话,就叫萧子义的气势瞬间蔫,他转头一脸恳求地看向顺庆帝,“父皇,儿臣错了,儿臣只是一时糊涂......”
“一时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