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南枝不怒反笑道:“我阿爹还没有同我断绝父女关系,他的家,我不能来了?而且,再怎么说,我也是他唯一的血脉,你不过是个抱养过来的,倒还真将自己当我爹的亲儿子了?”
不能堂堂正正地当姜时宴的儿子,要以被抱养在姜家的身份存在,这一直都是姜清远心中的一根刺。
沈南枝故意这么说,无疑是在他伤口上撒盐,叫他有苦都说不出。
“你!”
姜清远抬手一指沈南枝,憋了半天,最后只说了一句:“你当真以为爹不敢跟你断绝父女关系吗?”
沈南枝笑道:“有本事,你让他断啊!”
她等的就是姜时宴主动跟她断绝父女关系。
这样一来在姜时宴身败名裂获罪之时,才半点儿牵扯不到她和沈家的身上。
可前面她几次激怒姜时宴,都没能让姜时宴放下面子下定决心,如今正好,让姜清远去添这一把火。
沈南枝的眼神里带着不屑和挑衅,果然彻底激怒了姜清远。
他甚至都维持不住刚刚那伪君子的假面具,只咬牙切齿道:“好!你等着!”
沈南枝好整以暇地目送着他夺门而出:“好啊,我等着。”
送走了姜清远,沈南枝才转头看向赵氏:“带我去秦姨娘的房间,还有,她遗物都在哪儿,麻烦祖母也让人一并送过来。”
此言一出,赵氏的脸上更难看了。
因为沈南枝所料不差,以赵氏这样周扒皮似的性子,秦素衣一死,她恨不得把秦素衣所有的东西都给贪了,只用一卷草席将秦素衣的尸体丢去乱葬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