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眼前的贺兰殷已经改变容貌,但看着身旁跟随韩达、楚献等人,以及清一色的暗卫后。
冯润生还是确定了那就是贺兰殷,否则那两位及暗卫又怎能屈身而伺。
“陛下,我们似乎被跟踪了。”韩达何等敏锐,放眼看向村口翻滚的尘埃,与地面微微的颤颤,低声禀告着。
贺兰殷敏锐的洞察力,一眼便看破了试图隐藏的冯润生一行人。
“调头,会会他们。”
贺兰殷拉住缰绳,调了方向飞奔而去。
片刻后,避无可避的冯润生等人,还是被贺兰殷撞了个正着。
“什么人,鬼鬼祟祟!”
贺兰殷手中长剑一指众人,冰冷的问道。
霸道之气息,弥漫开来。
冯润生单手扶着银盔,抿抿唇道“臣冯润生参见陛下。”
贺兰殷倒真的没有仔细看,听到他自称冯润生也是震惊了一下,仔细看去,还真是冯润生。
“你不在前线指挥防御,擅离职守来这里做什么?”
贺兰殷不悦的质问道,心里开始不舒服起来。
怎么自己到哪他去哪?阴魂不散啊。
莫非他知道自己是来寻桑宁的?
可恶,他怎么知道的?
“帮陛下一同寻娘娘与潘煞。”
冯润生心想还有脸问自己,你不是也一样擅离职守?下一刻,微微抱拳回应道。
一听他知道,贺兰殷快气死了。
目光不善的从韩达、楚献身上扫过,疑问道“谁说的,自己承认,否则被朕发现定惩不怠!”
“臣不知。”
韩达跟楚献对视一眼,纷纷跪在地上。
冯润生看他误会了,于是帮忙解释道“并非他们所说,是陛下告诉臣的。”
实际上冯润生所谓的知道寻桑宁,是去追寻跟楚裕一同去往桑州。
并非客栈失火走丢的桑宁,后面的事他一概不知。
只是贺兰殷误会了。
“朕说的?你开什么玩笑,朕何时告诉你这种消息?”
贺兰殷好笑的摇头否认,觉得冯润生真是疯了,居然编出这种荒唐的解释。
实在无语。
……
但见贺兰殷不承认,且一脸不相信的表情,冯润生微微颌首低声笑道:“的确是陛下告诉臣的,臣并未开玩笑。”
看他不到黄河不死心,贺兰殷好笑般收回长剑,冷冷的道:“既然如此,那你帮朕回忆一下,看朕是在何时何地告诉你的,亦或者是在梦中?”
“哈哈,梦中如何告知?冠军侯怕不是疯了。”
一旁的韩达闻声,也是忍不住嘲讽一句。
“陛下临行前曾将家父与镇国公宣到了军营,臣便猜测陛下要出远门,而陛下又没别的由头,自然是桑州危机赶去解决的楚裕与娘娘了。”
冯润生沉吟了下,便实话实说。
他也确实是如此猜到的,虽说在军营他一直乖乖训练军队,并没有任何反常举动。
但毕竟二者军营距离不远,冯润生时刻的都在关注贺兰殷那边动向。
……
原来是这样,贺兰殷听了后不由佩服他的聪慧,同时心里有些不满。
“怎么说你也是擅离职守,倘若联军那边忽然发难,大敬该如何应对?”
贺兰殷面露不悦,责怪之意不言于表。
闻言后,冯润生立刻乖乖请罪,态度诚恳没有任何虚假。
只见他拍拍衣袖,摘下青色长缨高顶盔抱在手中,下马跪地朗声道:“臣担心陛下安危,才如此行事,可不管怎样都是臣的罪,请陛下赐罪!”
贺兰殷:……
小朋友,你何时也跟风雀仪一样了?
别的不见长,这心眼子是一天比一天多。
曾经那个单纯的弟弟呢?去哪了?
贺兰殷面对故意这样说的冯润生,那是面色十分阴沉,仿佛都要随时暴怒。
就连一旁的韩达都暗自摇头,冠军侯长大了。
想起他曾短暂与风雀仪一同囚禁在鹿园的事,韩达暗自思考莫非与智者久了能变聪明?
贺兰殷很头疼,他现在被道德绑架了。
冯润生把他架在火上烤,按照他的话,他违规操作都是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