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余潭咬住唇,忍住凄惨的痛吟。
太痛了。
他痛得冷汗淋漓,眼泪流下来,但瞪视风雀仪的眼神还是倔强的、凶狠的、不屈的。
“这就是断指的滋味,如何?”
风雀仪收回脚,俯视着余潭血肉模糊、痛到颤抖的手指,陷入了回忆:“午夜梦回,我一遍遍体验着这种痛,发誓要让你家公主百倍偿还。你知道人彘吗?砍去手脚,挖掉眼睛,剪去舌头,放置坛中,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我曾想过这么对她的。我真是太仁慈了
“恶鬼!你是恶鬼!”
余潭想爬起来杀了他,怪不得公主要杀了他,原来他谪仙模样、蛇蝎心肠,但他太无能了,尝试几次,都没站起来。
“风雀仪,你不能伤害公主!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他那只完好的手捏着拳头,狠狠砸在地上,唯有这种痛,能消解掉对他的杀意。
风雀仪不屑地笑:“废物!”
他不想跟废物说废话,转身走了出去。
宫人在外面伺候。
他吩咐一句:“去收拾吧
雨还在下,不过小了很多。
风雀仪寻了酒,靠着栏杆,吹着冷风,借酒消愁。
这便是他爱上仇人的代价吗?
还真是好得很呐!
桑宁睡得好,满皇宫估计只有她得了个好眠。
就是正好好睡着,漫天的酒意袭来,熏得她呼吸困难。
她皱起眉,睁开眼,殿里漆黑,就看到身边躺着一个黑影,不仅喝醉了,还淋了雨,一身湿漉漉的,都把她的被褥弄湿了。
这是哪里来的酒鬼?
她烦得很,伸手就想把他推下床。
没成功。
男人猛然抱住她,死紧死紧的,酒气更是喷在她的面颊上,熏得她快要窒息。
“放手!你放手!贺兰殷!”
她已然猜出他的身份了,这皇宫,还有谁敢这样来去自如爬她的床?
“不要。不要放手
贺兰殷嘴里喃喃着,抱她抱得更紧了,像是大蟒蛇,绞缠着,还死亡翻滚起来。
桑宁感觉要死了,但被男人压死,也太丢人了些。
“绿枝,绿枝,救、救命——”
她开始求救,压死也很受罪啊。
但她声音太低了,被这么压着,力气本就不多,自然就被压没了。
贺兰殷也不许她求救了,低头就吻她的唇。
他嘴里就是酒味。
桑宁不喜欢,躲闪着,没成功,还是被他强势侵入。
酒味入侵。
没一会就把她熏得醉意昏沉了。
衣服也被扯落了。
胸口时不时传来痛感。
这疯狗!
她拍他的头,让他滚。
他不滚,吻完胸,又去吻她的唇,如是反复,开始放肆。
寝衣随他扯落。
桑宁也不管了,倒要看看疯狗敢不敢动真章的。
事实是贺兰殷还真动真章了。
就是那啥不匹配。
尝试几次,进攻无果,还把桑宁折腾得要死了。
麻蛋,他技术太差了!
“啪!”
她一巴掌扇他脸上:“滚下去!别碰我!”
她是要享乐,不是要受罪。
贺兰殷挨了巴掌,像是被激活了某种记忆,委屈巴巴:“你又打我!你又打我!桑宁,你就仗着我爱你
桑宁疼得掉眼泪:“你爱我?你是这么爱我的?不想我再扇你,麻利儿从我身上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