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惠到了这一刻,才明白妖妃是在耍着自己玩,气得俏脸都红了:“哼,妖妃!”
她气得走人了。
桑宁摸了摸下巴,一脸无辜地吃点心去了。
点心香软可口,就是太甜了。
她扫了眼面前的几个茶杯,洁癖发作,没有喝,说要打道回府。
贺兰殷听了,便拉她起来。
桑宁招手要坐步辇。
贺兰殷没让:“走吧。当锻炼身体了
桑宁撇嘴:“不要。累
贺兰殷笑:“累了再坐。不要娇气
说着,不等桑宁说别的话,拉着她就走了。
桑宁身娇体弱,走得慢悠悠的,那速度跟乌龟有的一拼。
宫人们跟在后面,走两步,要站好久,等妖妃往前走。
真难为皇帝有那个耐性。
贺兰殷没耐性也不成,妖妃才走几步,就喘起来了,那胸前起伏的,像是在故意诱惑他?
他皱起眉,提醒一句:“你能别喘吗?”
那喘息害他浮想联翩,天知道她在梦里就这么喘的,一身热腾腾的香汗,脸红扑扑的,眉头蹙着,似快活又似痛苦。
桑宁不知他满脑子的污污污,以为他嫌弃自己喘息太重吵着他了,就不高兴了:“我说要坐步辇,你非让我走。我要是能走,我能不走?我还想跑跑跳跳呢!我能吗?”
她停下来,不肯走了。
贺兰殷皱眉哄着:“再走一会。坚持住
桑宁摇头:“不要。累了
她回头看后面的宫人,摆了手,示意要坐步辇。
宫人瞧见了,忙抬着步撵上前来,但皇帝扫一眼过来,吓得他们又后退了:哎,陛下瞧着不让娘娘坐呢?
没有人敢违抗皇帝的命令。
桑宁没得坐,也不肯走,就席地而躺了。
也是巧,她躺的地方是一簇花丛,花叶掉了不少,在地面上铺成一片鲜花地毯。
她躺上去,鼻间花香弥漫,透过斑驳的花丛,还能看着蓝天白云、飞鸟盘旋,实在是一种享受。
贺兰殷不懂她的享受,觉得不雅,皱眉道:“起来,你这样成何体统?”
那么一躺,衣服扯开,白嫩颤颤,太白了,偏她还一身的白,阳光投下的花影落在她身上,像是调皮的小精灵,活蹦乱跳着,勾引他的视线。
天气太热了吗?
他热得口干舌燥,浑身热血乱窜,额头滚下一颗又一颗的汗水。
桑宁不知他的异样,对他的话全当没听见,当天空看腻了,就闭上了眼。
没了视觉,听觉、嗅觉就灵敏了。
她听到微风拂动花枝的颤动声,嗅到花丛根茎清新的泥土味。
忽而脸上一痒。
她睁开眼,原来是一只彩色蝴蝶落在了她的脸上。
哎,怪她天生丽质难自弃,连蝴蝶都想一亲芳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