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不好回答。

说起来，我跟李氏的仇恨，并没有像与联合士族那么深，李氏也不在联合士族九族当中，还没到我一定要灭其族的地步。

但可惜，林氏与李氏有世仇，他们若发生争锋，我必定会站在林氏这边。

会不会像灭卢氏、郑氏那般，去对付李氏，我不好说，真正下决心的人，也不是我......

“陈哥，你看在，我也跟你一段时间的份上，真有那么一天，你留下我爷爷......”

李起罕见的在我面前流露出真情。

以往，他都表现的毫不在意，对家不在意，对族不在意。

可现在看来，其实他还是在意的。

至少，对自己的至亲还是在意。

而对此，我也没有立刻回答他。

李起又说：“爷爷知道很多关于守印人的事，能帮上你......”

“到时候再说吧，你好好休息。”

我眼皮微微低垂，回复他。

李起感觉到了我的态度，他叹了一口气，也不说话了，而是躺在地铺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我也不再出声，闭目养神。

灭不灭李氏，不是我能决定。

真到了那一步，要不要留李起的爷爷，也不是我能决定。

我也是看在这段时间，李起确实对我帮助不小，才将我心中真正的想法说出来。

不然，我其实完全可以哄骗他，让他继续没有思想包袱的为我付出。

思索了一阵后，我便不再多想。

从袁正法那边得到的玉鸟头，肯定跟清虚洞天有关，我为了另外半本救苦度厄古术，也迟早要找上这传说当中的第一洞天。

说不定，这个玉鸟头，能派上用场。

而关于雨鬼的事，我还是很好奇，我沉入心神后，就想要跟黄河金鎏剑当中的王化羽联系。

可惜，这王化羽，也不知道听闻恶面雨鬼未死的消息后，内心发生了什么变化，竟直接像是陷入沉睡一般。

联系不上，只能等王化羽主动清醒后，再来找我。

罢了，这雨鬼珠的事，也暂时放下吧......

而就在我也准备平心静气的休息时，一道声音传入我的耳朵当中。

“陈......道......灵......之子？”

这是一声，很是木讷的女声。